康熙虽然中途清醒过,但是时间不长,只交代了几句很快就又昏睡了过去。
幸好有几位王爷联手镇压着,这才没有生出多少事端来。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行人总算是回到了紫禁城。
女眷们一个个都跟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似的,眼底下的青黑都能直接去当大熊猫了。
而体弱的清和几人,更是一回到王府就直接病倒了。
两个府医的四条腿儿都快跑细了,感觉脚底火星子都冒出来了。
这才勉强在一天之内把几位主子的病给看了个遍。
至于胤禛,只来得及叫苏培盛去荣安院交代一声,连回去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跟着入了宫。
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念安此时此刻也正在宫中。
她是前脚刚走,后脚苏培盛就匆匆赶到了荣安院,就是这么不巧给错过了。
永和宫里。
德妃正容光焕发地坐在上首的位置,整个人看上去气势足得很,再没有之前面对念安时的心虚和不自在。
不得不说,能坐稳四妃位置的女人,都有一把刷子。
瞧瞧人家德妃这自我调节的能力,简直叫念安自叹弗如啊。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感叹一番。
而有人就直接大喇喇地拍起了马屁。
“娘娘今日看着红光满面的,”茹贞笑着讨好道:“定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事吧?”
德妃心里对这套很是受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淡然道:“也没什么。”
“就是收到了万岁爷命人千里迢迢送回来的礼物而已。”
茹贞惊讶到睁大了眼睛,用满含艳羡的口吻说道:“要不说还得是娘娘您呢。”
“万岁爷对您还真是疼爱有加,叫妾身呀,都羡慕死了!”
她这话说得直白,叫人听了难免不会有点不自在。
可偏偏德妃就不是一般人。
不仅一点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相反心里还忍不住得意起来。
可不嘛。
万岁爷就是把自己给放在了心上,这才有此番行为。
别人啊,那是求都求不来的!
看着德妃脸上一闪而过的自得,念安整个人都无语了。
这俩人,还真是蛇鼠一窝,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呐!
也不瞧瞧自己都已经是能当祖母的年纪了,还一脸娇羞的在那里装嫩呢。
许是故意找茬儿,茹贞转瞬就把矛头对准了念安。
“怎么?”
她正襟危坐,皱着眉头问道:“莫非侧福晋不赞同我说法不成?”
念安就差直接举起双手喊冤了。
好端端的,这也能扯到自己身上来?
她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不过,她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了。
感受到德妃那不满到尖锐的目光,念安也丝毫不怵。
“钮钴禄格格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更何况,她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回怼道:“竟然连我的想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茹贞一噎,很快便理直气壮的表示:“我那不是看见侧福晋你一直不吭声,就以为你心里不赞同呢?”
闻言,念安忽然低声笑了一下,紧接着满含讥讽道:“钮钴禄格格莫非是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了。”
“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对我不敬?”
话音刚落,茹贞都还没来得及吭声,德妃就先坐不住了。
她厉声呵斥道:“富察氏!你也是大家世族的出身,怎么能凭空胡乱揣测,就妄下论断呢?”
也不怪她急。
钮钴禄氏一看就知道只能当个马前卒。
倘若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对方怕是连第一轮都撑不过。
为了不把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德妃只能选择先下手为强。
“娘娘?”
谁知,念安一脸诧异地看向德妃,满是不理解地说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您又何必这般急不可耐呢?”
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德妃和茹贞身上巡视着。
时不时又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我作为长辈,教导你几句规矩也是可以的吧?”
德妃早就知道这个富察氏不好对付,当即换了口风。
“老四毕竟是个王爷,你身为侧福晋,出门交际,人情往来,总不能给他丢脸不是?”
茹贞在一旁听得心底直暗暗叫好。
倘若不是为身份地位所困,她也恨不得痛斥富察氏一番!
“您这话说的,”念安眉头一蹙,转眼就唉声叹气道:“也太有失偏颇了。”
“府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我们福晋操持,哪里轮的上我一个侧福晋呢?”
德妃嘴巴瓮动,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可惜就被念安抢了先。
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您说说您,就算是中意我,也不能置福晋于不顾啊?”
她还摆起教训人的谱儿来了!
“这叫她的颜面往哪儿搁?”
这番颠倒黑白,恬不知耻的言论,顿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