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崔本旭闻言,猛然间从座椅上跃起,宛如怒狮觉醒,“周惠生,你莫要欺人太甚!你今日之地位,都是咱这帮老家伙甘当垫脚石所铸就。别想上演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戏码!年轻人或许会被你蒙蔽,但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正是,区区百分之二,意欲何为?这是要将我们逼入绝境吗?”
“你做人太不像话了,竟然不给我们活路,那咱们还跟你扯什么王八犊子?”
崔本旭身旁,几位年岁相仿的同仁,纷纷义愤填膺,道出心中积郁已久的苦水。
“哼……你们这是要公然挑衅吗?”周惠生面色一沉,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邻桌的年轻一辈纷纷站起,直指崔本旭等人,场面一时混乱。
突然,酒店大厅两侧,也冲出十余名面露凶相的小混混,将崔本旭等人团团围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四周中立之人,或惊或叹,皆作壁上观,心中暗自盘算:“无论哪方胜出,于己皆无利可图,何不静待其变?”
崔本旭面对此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问道:“周惠生,你这分明是一出精心布置的鸿门宴!明知我等不会轻易答应,却仍要以势压人,逼我们妥协,对不对?”
周惠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回应道:“你错了,老崔。你的意见,于我而言,不过是风中尘埃,微不足道。今日之举,不过是知会你一声罢了。我意已决,无人能改!”其言辞之决绝,霸气侧漏,令人不敢直视。
“哼,我倒要瞧瞧,你能咋滴?”崔本旭愤然推开周遭的混混,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周惠生见状,冷冷地吐出一句:“把他们给我按在桌上,消停消停。”
可就在这混乱之中,一个身形瘦削如电线杆的青年,趁着混乱悄然走至前方。他的面颊上挂着未干的血迹,手中紧握着一把血红的剔骨刀,这一幕,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周惠生身处最前,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置若罔闻,他的心思全然被眼前的局势所牵动。
但在这片喧嚣之中,那些冷眼旁观的中立者,他们中有人注意到了那位瘦弱青年的异常,以及他手中那把不断滴落鲜血的凶器。
“小心!”一声微弱的提醒划破空气,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引起丝毫波澜。
但周惠生也是老油条,终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机。他侧身回眸,瞳孔骤缩,只见一把带血的剔骨刀已深深刺入他的腹部。
瘦高青年左手紧扼其颈,右手则毫不留情地将刀刃向后抽出,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噗呲~噗呲~”
紧接着,又是连续两刀,每一刀都精准无误地刺向周惠生的腹部,那二十多厘米的剔骨刀,竟有一半没入了他的身体。
瘦高小伙再次拔刀,第四刀直指对方心脏,意图终结生命。
周惠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人性中对生命的渴望瞬间被唤醒。尽管腹部已挨三刀,但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双手死死攥住了刀刃,阻止其进一步深入。剔骨刀穿透了他的手掌,却也因此而停滞不前。
瘦高青年并未因此罢手。他猛然松开刀柄,借势抬腿,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周惠生的腹部。
这一击如同重锤落鼓,周惠生连退数步,最终摔倒在地,先前的爆发力也随之消散殆尽。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手仍紧握着那把剔骨刀,双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意志。
瘦高青年再次上前,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拔去。随着剔骨刀的缓缓抽出,周惠生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旁,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机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这瞬间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消停的同时,也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恐惧。
瘦削而挺拔的身影,手持锋利的剔骨刀,在确认地上的周惠生已无声息后,毅然转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周遭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无人敢于上前阻拦,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那些曾嚣张跋扈,手持棍棒的周惠生爪牙,此刻手中的武器如同废铁,眼睁睁看着瘦高小伙悠然走出酒店大门,未敢有任何举动。
瘦高小伙步出酒店,目光掠过门外的雅阁轿车,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吐一口唾沫,非但没有逃离,反而以一种悠闲的姿态漫步于夜色之中,逐渐融入了黑暗的怀抱。
直至此刻,酒店内才仿佛炸开了锅,一群小混混蜂拥而上,围绕着地上的周惠生,有的良心未泯,急忙拨打电话呼救;有的则慌不择路,丢弃棍棒,仓皇逃离,生怕牵连自身。
而另一边,崔本旭等老一辈人物,仍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难以置信方才还唇枪舌剑的对手,转眼间可能已天人永隔。他们的心情复杂难辨,是庆幸还是哀叹,无人能解。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我记起来了!刚才那人,是天龙集团的,今天下午还找过我!”
这一声如同惊雷,唤醒了部分仍在恍惚中的人,几家同样被提及的公司纷纷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