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名车汇大门外,祁军与同事坐在车里轮番盯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把高度集中的祁军还吓了一跳。
但看到屏幕上显示“孔颜”的时候,还是嬉皮笑脸的接起电话。
“喂!所长什么指示?”
“现在干什么呢?”
“在外执行任务。”
“不用执行了,回来一趟。”
“不是……别啊!我这都死盯好几天了,现在走不前功尽弃了吗?”
“有你这么黏的吗?你那叫执行任务吗?你那叫明目张胆的限制别人人身自由,这点你不懂吗?赶紧给我回来,这个案子由安鑫来处理,你还是继续回归老本行吧。”
“为啥啊?凭啥啊?要干啥啊?”
“不要有过多的问题,你只需要像个听话的士兵一样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通完电话,祁军一拳如铁锤般砸在了汽车中控台上,“草踏马的,想实打实干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
另外一头,房志雷与刘恒如流水般将兜里的五千块挥霍一空后,便像两条丧家之犬般回到了村子。
然而,这二人刚踏入家门,就如同被老鹰擒住的小鸡般,各自被抓了起来,紧接着被毫不留情地直接带到了村委会下方那阴森的地窖。
当刘恒看到党兴民的那一刻,他直接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就苍白的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心中已然如明镜般清楚自己被抓的缘由。
房志雷则拼命地使眼色,可刘恒早已吓得毫无反抗的念头,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党叔,都是大雷出的馊主意,他说要帮陈俊逸的,我只不过就是跟在后面打杂的。”
“草你大爷,刘恒,你可真是个窝囊废!”房志雷虽被人死死拽着,但也被气得怒发冲冠,挣扎着想要上前动手。
“呵呵……大雷子,你还挺硬气啊?”党兴民压根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刘恒。
“党叔,既然您已经心知肚明了,那您说该如何处置吧。”
“大雷子,我待你可不薄啊!”党兴民突然发问。
房志雷一愣,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回答。
“啪~”党兴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如疾风骤雨般抽在了房志雷的脸上,“草泥马的,你们两个平日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就罢了,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上次去别的村子偷东西,我都为你们担保出来的,如今倒好,竟然跟我玩起了吃里扒外的把戏?陈家那小子,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说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
“那破玩意儿丢了就丢了呗!大不了你再重新签一份,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房志雷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居然还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份普通的集体动迁合同。
听到这些,党兴民已经气鼓鼓的了,但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缓解一会,一字一句的问:“东西你给谁了?是直接给陈俊逸了,还是给天龙集团了。”
“给陈俊逸了。”
“他给你多少钱?”
“五千……”
“啪~啪~啪……”
一听到五千这个数字,党兴民更是怒气冲天,连续扇了房志雷不下十多个大嘴巴子。
“五千!你们竟然就为了五千就出卖我,好,太好了。”党兴民揉着扇疼的手,转身低吼:“把他俩给我吊起来,没有我吱声,谁他妈也不能放他们俩下来。”说要掏出电话,就走出了地窖。
“党叔,别啊……这太冷了,你要冻死我们啊?”刘恒带着哭腔喊道……
不是东北人可能不知道,这种地窖通常是农村用来在夏天储存蔬菜和肉类的地方,里面的温度基本保持在零度以下。更别说现在是冬天,窖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得多。如果有人长时间待在里面,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甚至落下病根。
不过幸运的是,在被吊起将近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父母带着亲戚赶来求情了。这时候,党兴民也意识到不能再过分责备他们,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需要考虑到整个局面,如果处理不当,可能导致村民们不重新签署动迁合同,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
祁军再回到所里,直奔所长办公室。
但孔颜根本没在,或许已经躲了出去,又或许真的有事,提前离开。
不过安鑫却碰到了火急火燎的祁军,还不忘冷嘲热讽。
“哎呦喂!这不是祁大队长吗?咋样了,案件有啥突破性的进展没?”
“少他妈得意,就凭你也破不了案,装什么犊子。”
“啾啾啾~瞅瞅,这家伙的!”安鑫不怒反笑,“那咱走着瞧呗!准比一些人拿着公粮,整天的吃喝玩乐的强。”
“哼……”祁军不再口舌之争,直接扬长而去。
“臭傻子,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数,还敢跟老子抢活?”安鑫一边骂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事情已经办成了,但是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啊。”安鑫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放心吧,五旗村的事情已经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