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环外,有一片枯黄的玉米地,这里似乎已经被人遗忘,无人管理。在这片萧瑟的景象中,小白瑟瑟发抖着,身体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但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不知道外面是否已经被封锁,更不敢轻易露头。
当寒冷逐渐侵蚀他的身体时,原本因抽大而迷糊的神经此刻也渐渐恢复了清醒。他开始回忆起这一切发生的前前后后,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慌忙伸手去掏口袋,但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他明白,手机一定是在逃跑途中丢失了。
&34;草踏马的!&34; 小白忍不住骂出声来,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气愤地站起身来,之前蹲着带来的那一丝温暖瞬间消散无踪。&34;妈滴!被抓总比冻死强。&34; 他咬咬牙,决心走出这片玉米地。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但此时的他已别无选择。
……
大桥村,蒋家屋内,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坐在炕中间的蒋妮妮。
只因从医院回来之后,蒋妮妮虽身体并无大碍,但却如闷葫芦一般,迟迟不肯说话。
“妮姐,是不是饿了?我现在就给你炖大鹅去,存存的溜达鹅,那叫一个香啊!”青蛙说着,便如脚底抹油一般去了外屋,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他们是对你做什么了吗?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蒋天龙满心自责,按理说,祸不及家人,可这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愧疚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备受煎熬。
可蒋妮妮依旧如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并且眼神带着闪躲,不敢正眼去看别人。
“嗐……艹踏马的,这个梁世雨真是死有余辜,你等五旗村事结束的,我一定砍了这个狗杂种!”大壮说着,也转身去了外屋,帮着青蛙一起做菜做饭。
“姐,你别吓我行吗?”蒋天龙心急如焚,伸手就要去触碰蒋妮妮。
“啊~别过来,别过来~”蒋妮妮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如惊弓之鸟一般努力躲闪着。
青蛙与大壮闻声而入,见蒋妮妮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有如此大的抵触,眉头都如麻花一般紧皱了起来。
马小与蒋妮妮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自然不像他们三个那般焦急,随即他上前安慰道:“咱先出去吧,让姐自己静一静,应该还是没缓过神来呢!”
蒋天龙双眼通红,如听话的绵羊一般,听劝地转身去了外屋。
……
夜晚,某家酒店,梁世天如众星捧月般频频向安鑫敬酒。
“安队长,您辛苦了!若不是您的鼎力相助,我想我弟现在恐怕连出门吃饭的勇气都没有。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哎……别这么说,你弟就是我弟,咱哥们之间无需那些客套。更何况,这也是我职责所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梁世雨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对眼前的安队长充满了鄙夷。本来,这是一件一举三得的美事,可如今却只成了五旗村的一桩小事,而且与他毫无关系。本想借他之手除掉小白,可没想到不仅没抓到人,还让那家伙毫发无损地跑了。这以后,小白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巨型炸弹,让人如坐针毡。
“世雨,还不赶紧敬安队长一杯?你在那儿发什么呆呢?”梁世天怒喝一声。
“哦~好。”梁世雨如梦初醒,随即站起身来,举杯有气无力地说道:“辛苦安队了,我也顺便问一下,我的那两个小兄弟何时能重获自由?”
“嘿~你这小滑头,这事还用得着你提醒吗?你安哥我肯定能给你办妥。”
“哈哈哈~你们两兄弟啊!都是这般口是心非,放心吧,你的那两个兄弟我不会为难的。但现在所里的祁军死死地盯着我这边不放。不管怎么说,他们俩毕竟有绑架罪的嫌疑,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关上几天。不过,绝不会太久的。”安鑫笑着解释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梁世雨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与此同时,夜晚的寒风如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小白身上,把他冻得涕泪横流,好不容易才走到能见到些许灯光的地方。
由于下雪的缘故,他那本就单薄的衣服,此刻已然如纸糊一般,被彻底打透。
小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不赶紧换一身衣服,那这个夜晚他必将被活活冻死。
顺着灯光继续往前走,就看到道两旁都是小门市店,其中有一家专门卖衣服的。
不过此时店门紧闭,玻璃门上挂着冷冰冰的铁链锁。
小白望着里面那些女款的羽绒服,还有一些毛衣之类的衣物,眼睛都直了,他顾不上其他,贼眉鼠眼地四下观望,见街上基本没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地砸向玻璃门。
……
酒店内,梁家两兄弟和安鑫三人皆已酒至半酣,正欲起身换个场子,梁世雨的手机却蓦地响起一阵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啊?”
“世雨吧!我是小白。”
“小白?你……你没事吧?我都听说了,正忧心忡忡呢。”梁世雨的酒意瞬间消散了一半。
而梁世天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