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手心里那种令人窒息的触感洗掉,瓶内的洗手液被她用光了,但她还是觉得恶心,邱迁鲜血的味道总在鼻尖挥之不去。 直到唐景珏终于从水里捞起来指尖发皱的她,她才意识到浴缸的水已经冷透了。 她像是只蜷缩着的猫,在寒冷的冬季主动找寻热源,将揉搓过上百遍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贴在唐景珏的脖子上,紧接着才安心地失去了意识。 又是梦,重复的梦境。 鲜血淋漓的欧文,不断地重复要相信他的白堇年,冰冷的监狱和寸草不生的囚笼,流淌着罪孽的白色粉末从她的手中流出,令人窒息的、侵骨的凉意,白池用尽全力拽住一具温暖的身躯,嗅起来清新冷淡,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她抱住湍急河流中唯一的浮木,终于在意识清醒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唐景珏就这么任她蹭着,她耳朵上还挂着那串链子,染了人的温度贴在他的胸腔,压出淡红色的印记,却没有令他感到不适。 邱迁和马秋林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