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蓁震惊地看着寂长老:“他这个年纪是怎么在这个时辰就睡着的。” 云景:“也不是谁都跟你似的,修炼的态势仿佛自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云景,想想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云景默然片刻:“也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勤勉认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入夜的藏书阁很安静,完善而高深的阵法将整个藏书阁笼罩,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悄悄进入,所以寂长老才能够睡得如此深沉。 也说明了之前他们能够偷偷摸进来,纯属天一学府故意搞的新生欢迎仪式。 桃蓁这个人,主打的就是个胆子大,别的弟子都对师长敬畏有加,偏她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从路边揪了根猫尾巴草就敢往寂长老鼻子下面挠。 挠着挠着,寂长老竟没了声息! 桃蓁伸出手去寂长老鼻子下探:“震惊,寂长老被猫尾巴草搞死了。” 修仙之人这么脆弱吗?这绝对得算碰瓷。 云景:“修仙之人可以屏蔽五感,寂长老大约是想要好好睡眠。” 桃蓁想了想,伸出手,牟足了力气,刷地一下拽走了寂长老身下的椅子,就等寂长老摔个屁股墩然后醒来。 结果,寂长老半个身子安安稳稳地悬在半空中,睡得极香。 这下,桃蓁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她伸出手试图触发藏书阁的禁制好弄醒寂长老,结果使尽了浑身力气,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入门选手果然无法让大陆第一学府的藏书阁生起波澜。 可恶,就不能有筑基期的小偷吗! 夜幕下,森森禁制仿若在嘲笑这个不自量力的筑基期。 桃蓁随意地将手搭在了云景的肩膀上:“拿你那个牌牌试试?” 云景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抿着唇拿出令牌,上面藏书阁三个字闪着微光。他向前踏步,只觉手中令牌微微颤动,心中有些窃喜,看来他的小桃子是有希望了。 骨节分明的手将令牌堪堪触碰禁制边缘,刹那间,禁制光芒万丈。 寂长老从梦中惊醒,表情愣怔又严肃,完全不似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没给两人解释的时间,也没有跟两人多费唇舌,一手捞起一个,用脚解开藏书阁禁制,将二人扔了进去,厉喝道:“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