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楚子航看向了漂泊者,什么收支平衡吗?招收了一个新生,劝退两个学生。
“哈哈。”漂泊者露出那傻里傻气的笑容。
“恰恰相反,有一项研究需要你。”昂热微微一笑,手中轻轻抛出一个梨,仿佛那是他此行的目的,宛若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研究?”楚子航捧着梨。
“‘弗莱文计划’。”施耐德语气变得严肃,“又叫斗兽场,需要用到你的血液,研究预计结果是能把你的血统稳定下来,成功性未知。”
“斗兽?那另一位呢?”楚子航目光落在漂泊者身上,心中充满疑虑,“你?这还能够被拉回来吗?”
“不确定,但是漂泊者同意了。”昂热的语气中透着一种让人意外的肯定,似乎对这计划寄予了厚望。
“嗯,我当然是愿意的。”漂泊者笑了笑,“不能让你被开除啊?”
楚子航握着梨的手紧了紧,就像是癌症晚期的病人突然得知有了新疗法,心中那种绝望的沉重瞬间被一丝希望的曙光照亮。
窗外的雨声轻快起来,滴滴答答仿佛在为他的决定伴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和当初的雨夜完全不同。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漂泊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我愿意,但是这对漂泊者来说…”
漂泊者轻声回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扫了一眼昂热,后者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开诚布公。
于是,漂泊者缓缓地阐述起自己的状况。
“‘退化’?‘进化’?真奇妙。”楚子航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思维迅速飞转。
他得知漂泊者的人类血统刚开始仅有百分之十几,心中一震,谁在生物试卷上敢这么填,都要去看看脑子是不是智力有问题了。她在与他相仿的困境中挣扎,人类细胞激活了抵抗因子,成为了龙血的抑制剂,还有这种展开?
“基因真是妙不可言,”他轻声感慨。
昂热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深度交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把空间留给学生们谈话吧,施耐德。”
他推着施耐德的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漂泊者和楚子航,彼此的目光交汇,仿佛能在对方的眼中读懂那些未曾言说的秘密。
“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守夜人随手抓起一瓶纯麦威士忌,瓶身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他又抓起一只看起来颇为体面的杯子,将酒倒入,酒液缓缓滑入杯中,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似乎在为这酒精的洗礼吟唱。
屋内的景象让人忍不住想要摇头,那些折得七扭八歪的成人海报无序地散落一地,像是经历了一场狂欢后的残骸。大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西部片DVD,有的已经失去了封面,有的则是被随意堆放,犹如被岁月遗弃的旧物,更多的是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带着淡淡的酒香,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和欢乐。甚至还有几只不知道何时拆封的塑料杯,默默等待着下一个来访的宾客。
昂热走进屋时,湿哒哒的鞋底在陈旧的鞋垫上拖出了几道鞋印,印迹模糊不清,分不清是早已残留的灰尘,还是他一路走来的泥泞。
他毫不在乎地靠在沙发上,品尝着老友递来的酒,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伴随着电脑屏幕上老旧电影的声音,约翰警长与杜德的对话时而激烈。
“没错,有很多的事情,真庆幸我还有个可以分享的老友,免得憋得我心里发慌。”昂热高兴地端起酒杯,酒液在杯中荡漾,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他打开了录音笔,专注地观望着老友的脸色,从红润到苍白,再到一抹青色,最后守夜人从电脑椅上猛然蹦起,面露惊愕,“嘶?真是见鬼了,还有这种事。”
昂热合上录音笔,他知道老友上心了,在意了,对这件事情太感兴趣了,“没错,关于龙族的事情你比我了解的更多,关于血统还有那位启示者你有什么了解?”
守夜人给自己也倒了杯,仔细闻了闻酒香,“下回带几瓶好酒给我。”
“成交。”昂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中举着一只透明的杯,像是在庆祝什么成功的交易,毫不犹豫地将杯子递到守夜人面前,等待着他将酒液满上。
守夜人微微一愣,随后轻轻一碰杯,嘴角的笑意从一开始的淡然,逐渐化作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抿了一口,酒液带着微微的苦涩和浓烈的香气,“关于启示者,记载中有留下她的颂歌。”
那一位是不死的、永恒的、她不是生出来的,
因为每一个生出来的人都要死的。
她不是被造出来的,她没有开端。
因为每一个有开端的人,都有结束。
没有谁统治在上面统治着她,她没有名字。
“不死的?没有开端?”昂热晃动着塑料杯思考道。
“没错,没有开端没有结束的人。”昂热轻轻晃动着杯子,酒液在杯中荡漾,映出微弱的光泽,他的思绪随之飞扬,试图捕捉那遥不可及的真相。
“按照北欧神话来说,他根本不在命运三女神的纺织机上。” 守夜人咽下最后一口酒,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没有龙族血统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