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琛一手撑着脑袋斜倚在软榻之上,闭着双眼听手下汇报。
“回少家主,守卫已经全部出动,暂未发现那贼人的身影,景府的结界已在第一时间打开,并未有被触动的痕迹,想来那贼人还未从府内逃出去。”
“知道了,继续找,找到人以后把人带过来。”
“是,属下告退。”
“等等,”景煜琛突然叫住他,“对了,那个把人带到素心院的守卫是哪个?”
听到景煜琛的询问,手下停下脚步,俯身恭敬道:“是第七队的守卫长李常河,现在已经在刑司处受罚,少家主要是想见他属下这就去把他提来见您。”
“去吧。”
“是,请少家主稍等,属下去去就来。”
今晚景煜琛本来已经打算就寝了,结果突然收到有贼人闯入的消息,披了件外袍就起身了,这会儿头发也没来得及束,顺着他歪斜的背脊落在软榻上,静静地闭着眼眉目之间隐隐和景珩有几分相似。
景煜琛虽为下一任家主,可实际上家里真正的实权还在他现任家主的父亲手中,也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务才轮得到他。
而且他还不得不尽心尽力地完成,谁让他父亲不止他一个儿子呢……
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景煜琛揉了揉眉心,那敢只身闯进他景府的贼人是个女的,而且一出现就专门去了景珩那里。
会是谁呢?难道是苍穹山的人?
景珩倒是有一位师姐,在闻理一众亲传弟子中排行第二,不过听说那位……
肯定不会是她,而且以景珩那样的性子,就算有什么事也必定不会跟自己的同门说的,就像他的大师兄,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会是谁呢?
景煜琛在脑海里思索景珩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发现既实力足够能够这样肆无忌惮进入景府又是女子的人。
“吱——”
一声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景煜琛的思考,他皱起眉头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噗呲!”
一道女人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景煜琛瞬间坐直了身子,朝着声音的来处发出一道灵力。
轰!
这一招造成了很大的动静,可当景煜琛目光锐利地扫过去时,却发现他竟然打偏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没有倒下,被击中的是他的案台!
沉铁木制作的案台十分坚硬,可此时已在攻击下裂成了两段。
景煜琛看清来人目光一滞:“是你!”
竟然是她!
外面的下属还没走远,听到景煜琛房内的动静立刻折返回来在门口询问:“少家主?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景煜琛盯着眼前的人,没有叫下属进来,而是吩咐道,“那个守卫长不用带过来了。”
景煜琛的声音不急不缓,要找的人都到他面前来了,也不用找人问了。
那下属见景煜琛没有召唤,声音也不似有危险,没有再多问,还是按原计划离开继续去搜寻贼人:“是。”
此时芸莘自己随意拉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和景煜琛对视,裂开的案台就在她不到半尺的位置飘着一缕青烟。
“怎么?景少主不欢迎我吗?”
景煜琛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芸莘,他放松了身子,似是对芸莘毫无戒备,脸上也挂上一丝笑容:“原来是芸姑娘,我怎么会不欢迎呢?不知芸姑娘深夜拜访所为何事呢?”
芸莘朝景煜琛攥紧着的手上瞟了一眼,对于他能叫出她的名字这件事毫不在意。
毕竟她现在在下界也不算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千机闻上还挂着她“老妖婆”的传说。
芸莘学着景煜琛也勾起一抹微笑,谁还不会装了似的。
“确实有事。”
“哦?愿闻其详。”
景煜琛面上真诚,好像芸莘是他的多年挚友,而他则是真心想要帮助好友解决困难。
芸莘承认,自己还是比不了景煜琛的演技,什么邪门玩意儿也太恶心了!!
她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我也不跟景少主废话,咱就说说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景珩自愿联姻吧。”
景煜琛听到芸莘的话眼神微闪:“原来芸姑娘和珩弟也相识?只是不知这联姻的消息你又从何得知?景家还未和凌家正式下定,现在这种消息还是不要外传的好,以免影响了两家人的声誉。”
芸莘手指敲击扶手发出急促又清脆的哒哒声:“无可奉告。”
景煜琛听到这话轻笑出声:“既然芸姑娘态度如此没有诚意,什么也不肯透露,那我也只能说这也是我们景家的家事,和芸姑娘你一个外人无关,我也无可奉告。”
“刺啦——”
芸莘站了起来,她的耐心已经耗尽,而且时间也所剩不多了,她可不想继续和这人虚与委蛇。
她的脸沉下来,身影消失在原地,转瞬间又出现在了景煜琛面前,景煜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芸莘用扇子抵住了命脉:“说!”
景煜琛看到扇子,似是想到了上次的情景,眼神也不复平静,只是还是不肯松口:“芸姑娘为何执着于这件事?难道你和珩弟有什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