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她们自知自己的不是,心虚低下头,接受傅秋芳的批评。 谁知这傅秋芳不依不饶,上前拉扯探春衣服,冷笑道:“你们是哪家的小姐?竟这样没规矩。” 湘云见她如此嚣张,说:“我们是哪家的不打紧,只是你为何这般做。” 林黛玉知道湘云的性子,也怕大家都吃亏,便忙拉了湘云衣角,悄声道:“云妹妹,我们还是走罢,没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傅秋芳见黛玉如此说,便道:“可不是,你们赶紧走罢,这葬礼可不由得你们胡闹。” 黛玉她们欲转身离去,只见贾母领着众人向她们走来,为首的是个衣着打扮华丽的女人。 明知在葬礼上如此穿着会引人侧目,那女人并不在乎,听见傅秋芳与黛玉她们的谈话后,女人轻启丹唇,对傅秋芳说:“依你的意思,我们这些人说笑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傅秋芳没想到那个女人竟会帮那些小丫头们说话,声音战栗起来,小声说:“王妃误会了,她们怎能和王妃相比。” “你倒是有张利嘴,只是你个外头的,自然是不知道我家王妃的一片孝心,这儿除了你,哪个主子不是在宫里尽情哭过的,没的在外头哭个丧脸给谁看。”王妃旁的一个侍女出面训话。 那傅秋芳心里又愧又急,想气又不好发作,又瞧见史湘云在贾母背后比划羞她,内心更是火冒三丈。 但在她眼前的可是南安王妃,听说那南安王前几日初到南疆,便打了个胜战。初战告捷,自然最得圣意,如今这南安王妃可在京城里炙手可热,如日中天。她这一小小门户可没必要得罪了王妃。 南安王妃没有再继续和傅秋芳牵扯,带领众人离去。她内心知道那傅秋芳只是想借势敲打黛玉她们,却没想到无意戳中她的心事。 原来这逝去的老太妃和南安太妃素日不合,这葬礼上南安太妃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整个南安王府只派王妃和几个侍女出席。 那南安王妃也是知道太妃的心思,所以她不同于其他诰命的素衣打扮,而是华丽盛装出席,携着几个平日里要好的夫人们谈笑风生,好像她参加的不是个葬礼,而是场婚礼。 这样逾矩的行为,虽然会落人口实,但老太妃已经逝去,家族势力早已消退,没有人会因此把那南安王府告到圣上,他们没必要也没能力去得罪南安王。 实际上,南安王妃也是为婚事而来。南安王出战前曾和她说过,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为了减少将士们的损失,早已打算以和亲作为结局来结束战争。 而将要和亲就是他们的女儿。 因此南安王告诉她好好和女儿享受为数不多的天伦之乐。南安王妃爱女心切,自然是不愿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南疆不毛之地去。 她日夜忧愁,出谋划策,终于想到自己可以在京城的达官显贵中认一女作自己的义女,这样既能解决战争,又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南安王妃看上了贾府,贾府势力日益渐消,又听闻府里有几个女孩皆是知书达礼,且待字闺中。 她在葬礼上一看到贾母,就立刻迎了上去,言语中探实着那几个女孩的消息。当听到贾府的二小姐已经准备出嫁,内心着实焦急一阵,害怕再一犹豫剩下那几个女孩也嫁了出去。 贾母虽年事已高,但几十年来什么事没见过,如今见这南安王妃如此主动和自己交谈,再结合南安王下南疆的消息,内心也明白了一大半。 就在她们交谈到一半时,南安王妃就看到黛玉她们正和傅秋芳争吵,她立刻上前阻止,好方便直接与那几个贾府女孩接触。 南安王妃把黛玉她们拉到一边,见那几个女孩如花似玉的模样,连连夸奖。 “不愧是贾府的女孩,这通身的气派,竟比我府里那女儿还好呢。”南安王妃搂着黛玉和探春,忍不住赞美。 贾母知道那王妃想做什么,忙道:“娘娘言重了,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怎能和郡主相比呢。” 南安王妃只是搂着黛玉上上下下打量,见她明艳动人,一时失了神,没说一句话。那湘云不知事,见王妃只是看着黛玉,急道:“娘娘忘了我了吗,我是湘云。” 这时南安王妃才回过头来,对湘云笑道:“就你性子急。”说着放开探春,把湘云搂进怀里。 王妃看着湘云,心里只觉可惜,这湘云早已许给了卫家,要不然她还是个好人选。 贾母在一旁知晓那王妃的心思,只怕她内心相中了林黛玉,只得道:“这丫头是好的,只是身子不大好,出去见不得人,风吹吹就倒了。” “府里的女孩自然是柔弱些。”南安王妃又再次审视黛玉,只见她面有怯态,动作如弱柳扶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