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期期与张阙走在香镇街头,感受着繁华市井间的气息,看到了各种香料商铺林立,招牌上写着“香料”“香囊”“香水”等字样,吸引着来往的行人。
段期期和张阙好奇地走进一家名为“芳香肆”的商行,只见店内陈列着各种香料,一位娇小的侍香女递过来一盒精致的香料,轻声介绍道:“公子,这是我们的‘夜合香’,采用夜间采集的花瓣,香气淡雅,有助眠安神之效。”段期期接过香料,轻轻一嗅,仿佛真感受到了那夜色的宁静。
她向侍香女点了点头,感觉到是很适合林雅妮,叫着张阙也一起闻了闻,淡雅的香气扑鼻,并没有与林雅妮身体冲突之处,便让侍女包起来,其他的没有喜欢,想着给其他人也带些礼物,二人便接着逛。
一路上走走逛逛,两人倒是买得不少,给秀芳姑姑买的防止手干裂的桂花香膏,给九月买的由天然花卉提炼的清新香水,毕竟九月天天练武防止一身臭汗。
张阙偷偷买了驱蚊醒神的香囊,藏在袖子里,段期期也假装没看见。
走了几步忽然,一阵特殊的香气飘过,段期期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商行门前挂着“添香楼”的招牌。
她心中一动,想起了小二的话,不禁对那神秘的“梦回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拉起张阙,朝添香楼走去,决定一探究竟。
添香楼的香气愈发浓郁,段期期与张阙步入其中,只见面纱遮着下半张脸侍女正坐在桌边,案上摆满精致瓷碟,盛着乳香、丁香、龙涎香等各色原料。她素手轻拈银匙,小心翼翼地舀起研磨细腻的沉香粉,徐徐倾入玉钵。紧接着,又添了几撮馥郁的茉莉花瓣,轻轻捣动,一时间,幽然花香与淡雅木香相互交融,袅袅飘散。
段期期和张阙对视,被这独特的制香过程深深吸引。
段期期今天仍然是穿的一身男装,前几日一直住在江府,江府婢女送来的衣服极其合身,而且男装和女装都有,都省得段期期自己出去买成衣了,且质量用料更是上乘,比她自己买的好的不止一星半点,段期期也知道是江云峥的意思,本来想感谢一番,谁知道他一直窝在书房里,也不知道那日的早膳合不合他胃口。
段期期在神游,没想到角落里有人正在看着她,添香楼内,苏婉儿和她的侍女静悄悄地观察着段期期的一举一动。
那小公子不过弱冠年纪,一袭月白锦袍,通身绣着银丝暗纹,日光一照熠熠生辉。头戴羊脂玉冠,墨发整齐束起,眉如远黛,眸含星子,唇若樱桃,手持折扇轻摇,举手投足尽显矜贵,周身散发着清贵之气,定不是一般家世的子弟。
段期期感到背后仿佛有一道目光,回过神来,朝角落里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在暗中静静注视着她。
她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生出一丝警惕。那人见她看来,微微一笑,起身朝她走来,步履间透着从容不迫。
还没等女子自报家门,身旁已经有其他顾客惊讶起来,“居然是苏婉儿,今年的香魁仙子,果真绝色无双。”
苏婉儿莲步轻移,来到段期期面前,微笑道:“这位小公子,欢迎来到添香楼,可有何中意之物?”
段期期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海棠红蹙金长裙拖地,金线绣就的繁花熠熠生辉,似将春日盛景披于身上。云鬓堆鸦,插着金累丝嵌宝凤钗,摇曳生光;面若芙蓉,眉眼含情,唇如樱桃点绛,一颦一笑,尽是美艳却不让人感到轻浮。
段期期心里瞬间呐喊:“这是什么神仙角色,太美了,这颜值简直吊打内娱众多偶像啊~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果然是女孩子啊。”
段期期不禁微微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目光唐突了这位香魁仙子。赶紧拱手施礼,毕竟对方是姑娘家,自己现在又是男子装扮,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个礼貌的距离,说道:“在下只是经过添香楼,闻到特殊香气便与家伯进来转转。”
苏婉儿轻轻一笑,眼波流转,她注意到对方行止有度,气宇不凡而且跟其他男子不一样,若是别人早就轻浮地看着她,移不开视线,而这小公子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便再无其他,眼中也只是欣赏的神情,十分礼貌。虽然年纪小却聪慧知礼,苏婉儿心下暗自称奇,不禁对这位小公子生出了几分好奇。
苏婉儿微微点头,虽然想要结交,但是碍于男女之别,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以免觉着自己轻浮,心下打定主意,最终轻声说道:“既是如此,小公子请自便,若有所需,尽管吩咐,不过听公子口音像是外地人,初来我们香镇便是客人,”说着回过头去,抬起葱白的手指,点了点身后一位女使,“惊蛰你来招呼这位公子,定要让公子满意而归。”
惊蛰应声向前,欠身行礼,目不斜视,对段期期比了个请的动作。
段期期见此也不推辞,向着苏婉儿微微颔首,跟在惊蛰身后,走进添香楼深处。
背后众人惊诧:“也不知这小公子是谁,竟然得了苏小姐青眼,不仅亲自与他讲话,还安排惊蛰服侍,那可是天香楼四大香师之一的惊蛰,从未看见她亲自接待客人。”
声音不大,在场之人也都听得分明,也都议论起来,或猜疑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