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持正话锋一转,声音满是森然寒意:“你们整日贴身伺候,嫌疑最大。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要是找不出这个下毒之人,就让你们给夫人陪葬,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会儿就把你们当场打死,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吴管事赶紧配合,说道:“主家,既然他们不说,咱们干脆杀了吧,不如杀之前,先赏赐给小人,小人还没娶妻。”说着贼笑起来。
见姚池正没有反对,吴管事满脸狰狞,猛地跨步上前,如一只饿虎扑食般,伸出蒲扇大的手,狠狠拽起年轻丫鬟的头发,那劲道大得惊人,硬生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年轻丫鬟惊恐地尖叫,双手本能地去掰吴管事的手,却毫无作用。吴管事满脸戾气,手臂一抡,竟狠狠把人扔到了地上,丫鬟重重摔落,扬起一片尘土,疼得蜷缩成一团,嘤嘤哭泣。
可吴管事还不收手,紧接着弯腰,用手里的刀挑破了她的腰带,刀刃贴着衣衫划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啦声。吴管事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啐道:“哼,既然横竖是个死,临死前也让我痛快一下!”
年长丫鬟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她心急如焚,深知再不出手阻拦,后果不堪设想。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吴管事的腿,对着姚持正哭喊道:“主家,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大小姐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银子,叮嘱我们好生伺候小姐,还说每个月要去跟她汇报小姐的情况,旁的我们真没多问啊,大小姐只说让我们尽心尽力,莫要出岔子。我们不过是听令行事,哪敢不从,求主家开恩!”
姚持正眉头紧皱,心中疑云更盛,大小姐这般行径实在蹊跷。他凝视着两个丫鬟,沉默片刻,寒声问道:“那先前患病的丫鬟,生病时可有何异常?发病多久被送走的?大小姐还交代过什么,一字一句,莫要遗漏!”
两个丫鬟不敢再有隐瞒,磕磕绊绊地回忆着,先是那两个丫鬟先是嗜睡萎靡、食不知味,而后精神错乱、动辄摔砸物件,前后不过十余日,便被裹了被褥送出府,大小姐还严令她们不许对外声张,若走漏半点风声,便要了二人小命。
姚持正听完,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彻查这背后隐秘,揪出致使姚静姝中毒的黑手。
姚持正听完两个丫鬟交代的情况,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两个丫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要往门口冲,却被吴管事一声断喝给止住了脚步。
吴管事瞬间收起方才那副凶狠残暴的模样,可脸上残留的狠戾仍让人心有余悸,他眯起眼睛,目光幽幽地在两个丫鬟身上扫过,声音冷硬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碴:“今日这里发生的事儿,你们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敢透出半个字,我有的是手段把你们全家老小都收拾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明白了吗?”
两个丫鬟身子抖得像风中残叶,扑通一声双双跪地,磕头如捣蒜,年长的丫鬟带着哭腔回道:“听明白了,听明白了,管事爷放心,我们绝不敢乱说,定守口如瓶!” 年轻丫鬟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跟着拼命点头,含糊不清地应和着。
吴管事冷哼一声,确认二人被吓得不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衣衫凌乱、满脸泪痕、正瑟瑟发抖的年轻丫鬟,她双手紧紧揪着被扯破腰带、散开的衣襟,满脸羞惭与惊恐。
吴管事心头微微一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沉默片刻后,默默将自己身上那件粗布外衫脱了下来,几步上前,把衣服往年轻丫鬟跟前一丢,粗声粗气地说道:“哼,穿上,别一副狼狈样,丢了咱府上的脸!”
年轻丫鬟受惊不小,愣了一瞬才手忙脚乱地捡起衣服,哆哆嗦嗦地往身上裹,裹好衣服后还不忘朝着吴管事福了一福,声音细若蚊蝇:“多谢管事爷。” 吴管事没再多言,只是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离开。两个丫鬟哪敢耽搁,低着头,快步走出了这幽闭压抑、仿若噩梦之地的屋子。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吴管事才缓缓转身,进了屋子。
“持正,我知道你关心嫂子的病症,但是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再当恶人了,那丫头我还挺喜欢的,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媳妇儿,就是你害的。”一进屋,吴管事又恢复了平和朴实的样子,眼睛里还有许多委屈,那个丫头他早就觉着不错了,白白净净人也乖巧,如今自己为了兄弟当恶人,恐怕以后难有机会了,呜呜呜,他的小白兔就这么被他下破了胆。
吴管事是姚持正教书时候认识的同僚,两人一起经历了艰难的岁月,姚持正成为姚府女婿之后,身边无人,想到了也是孤身一人的吴民生,便让他来自己身边做管事。
吴民生不仅文采不错,而且也会些拳脚,人很仗义,二人早已结拜为兄弟,对外叫主家,无人则以兄弟相称。
姚池正能这么快地管理姚记商行,吴民生功不可没,而这些年姚池正也帮他在外边置办了宅子,还承诺若是有了心仪姑娘彩礼由他全包,二人关系十分好,处理杂务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姚持正心里还有些烦闷,听见好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