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只是如今还没顾得上去说,但是这个情份他记下来,他也知道这一次段期期来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妻子来的。
听着吴民生说完,姚静姝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哆嗦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茶杯。其实这些日子,她早有预感此事与大姐脱不了干系。
大姐每次看似关切备至,可她偶尔迎上大姐的目光,总能捕捉到一丝难以言明的冷意。
自上次赛香会大姐送来那梦回香,她起初满心欢喜,每晚睡前都点上,可渐渐地,身子愈发疲软无力,噩梦连连,原本以为是操持府中事务累着了,或是偶感风寒未愈,却没料到病根竟在此处。只是她内心深处一万个不愿相信,亲如手足的大姐竟会对自己下此毒手,所以一直拼命压抑着这份怀疑,自我宽慰定是多想了。
可如今,听到吴民生提及小桃,那深埋心底的猜疑瞬间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原来这一切可怕的臆想都是真的。“小桃…… 竟是真的因为大姐,小花就这么死了,是我没有护住她们。大姐,赛香会的香…… 你为何如此狠心……” 妻子泣不成声,那声声悲泣,饱含着被至亲背叛的锥心之痛,比病痛折磨更甚,直叫人心碎。往
昔赛香会大姐递来香盒时的笑语嫣然还历历在目,谁能料到那精致盒中的袅袅青烟,竟藏着要命的毒计,此后每夜伴着梦回香入眠,竟是在一步步踏入鬼门关,这般歹毒手段,任谁听闻都遍体生寒。
待怒火稍歇,理智回笼,姚持正迅速冷静谋划。他深知此事不可莽撞戳破,需铁证如山,方能让那心肠歹毒之人无所遁形。
“你且安稳心神,我一会请张伯伯过来给你诊脉,我和民生还有事情去做,晚一点再来陪你。”姚持正看着落泪的人说道,他好想将人抱在怀里,但是又怕刺激对方,只能克制着自己。
见对面的泪人不说话,姚持正复又说道,“晚点我叫小桃来陪你。”
听到小桃的名字,姚静姝才回过神,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从自己房里出去,她才忍不住扑倒在床上。
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小镇,消息仿若拥有了翅膀,不多时,姚静姝病危的噩耗便如一阵阴鸷的寒风,迅速席卷了每一寸土地,吹进了每一个镇民的耳中,刹那间,整个镇子都被阴霾所笼罩。
市集上,喧闹的讨价还价声戛然而止,菜贩们瞠目结舌,手中的蔬菜还未来得及称重,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哎呀,你听说了吗?姚家那位善良温婉的二小姐,竟然病危了!”“怎么会呢?是那个像神仙一样的人儿?虽说看着身子弱,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 众人的话语中满是惊愕与惋惜,那凝重的氛围如同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这消息仿若一道夺命闪电,直直劈向了姚老爷。
彼时,他正在书房里全神贯注地查阅账本,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眼中正逐渐幻化成姚府未来的锦绣蓝图。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带着哭腔嘶喊道:“老爷,不好了!全镇都在传二小姐病危,吴管家…… 吴管家都去棺材铺给二小姐预定了上好的棺材,这可如何是好啊!”
姚老爷手中的账本应声落地,他仿若被钉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小厮,似乎这样就能将这噩耗瞪回虚无。“你再说一遍?这绝不可能!静姝前几日还传信说没事呢,虽说身子娇弱了些,可怎么会一下子病危?”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涕泪横飞,却只能机械地重复那令人肝肠寸断的消息。姚老爷身形晃了几晃,犹如被重锤猛击,眼前一阵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丝渗出,喃喃道:“不行,我得去闻个清楚。”
另一边,姚清池在自己的闺房里正沉浸于一场绮丽的幻梦之中。她慵懒地坐在雕花铜镜前,手指轻轻拨弄着一盒琳琅满目的簪花,嘴角挂着一抹志得意满的浅笑。丫鬟匆匆而入,气喘吁吁地禀报:“小姐,不好了,外头都在传二小姐病危,吴民生去订棺材了!”
姚清池手中动作一顿,随即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快意:“哼,那病秧子,拖拖拉拉这么久,可算要归西了。”
她漫不经心地挑出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对着镜子仔细插入发间,端详着自己娇艳的面容,口中念念有词:“这下可好,二妹一去,姚府这偌大的基业,终究是要落到我手里了。妹夫姚持正昨日那副发疯的模样,想必是知道大势已去,坐困兽之斗罢了,真是可笑至极。”
说罢,她又命丫鬟取来那件新制的蜀锦衣裳,绣满金线牡丹,华贵非凡。丫鬟小心翼翼地帮她穿戴整齐,姚清池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精心修饰着妆容,每一笔勾勒都饱含着即将掌控一切的亢奋,那飞扬的眉梢与明艳的唇色,恰似即将登基的女王在加冕前夕。
姚清池刚接到消息,一位外地来的神秘贵人指名要购买姚府特制香品,尤其是那在赛香会上声名大噪的梦回香。这可是关乎她拓展权贵人脉、进一步巩固势力的绝佳契机,她匆匆整理妆容,怀揣着野心与算计,奔赴这场未知的会面。
不一会,姚清池就来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宅邸,这个宅邸就是用来招待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