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可是明明看起来很干净啊。”
黎茗看向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这些水从外表看起来清澈透明，所以她刚刚才会毫无防备的直接灌进嘴里。
那股难闻的味道她怀疑是厕所都没怀疑是这杯水。
黎茗回到寝室，看着那些人刻苦的点灯夜读，她安然的躺在床上，开始酝酿睡意。
第二天天刚亮，黎茗就被一阵轰鸣声叫醒，然后就是有序的起床声音。
她蒙住被子，这伪人般的场景她可不想再看第二次了，太诡异了。
等学生们出门去洗手间后，黎茗才起床去瞄了一眼。
只见那些人没有味觉一样，像一排测试的机器，刷牙，喝水，吐沫沫。
她又想到昨晚满腔的恶臭，来到一楼就着干净的水简单的洗了洗，然后和陆陆续续下楼的同学一起去了教室。
等到早餐的时候，黎茗也注意到了那些与众不同的灯光和定时一样的拍摄，想到上一个副本夏湫对林黎茗包装人设的行为，她觉得这些教师好像也在用灯光包装学生。
回到教室后，学校里发布了通知，班主任要组织班级全体学生进行体检，任何人不得无故缺席。
听着顾穆鑫转达的消息，黎茗不禁想起杜仲和那栋白楼。
“那些高三生，可不像是体检能过关的样子。”
“黎黎，为什么这么说？”
听着77的询问，黎茗答到：“因为他们看起来白的太过分了，不像正常人，倒像是死人。”
高一看起来还好一点，比较正常。但是她这个年级看起来就不太正常了，一个个好像在自己的座位上扎根一样，仿佛站起来就会丧失生命力。高三就别提了，白的反常，不仅没有运动，还不见天日。
“这学生都这样了，家长都不问么？”孩子都已经在学校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了，难道就没有家长反馈吗？而且这所学校还是那么的声名远扬。
77看着黎茗，疑惑的问道：“白的过分？没有吧，黎黎你也白呀。”
“我？那不一样，我这叫肤色正常的白，哪像杜仲那样。”
77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它眼里，黎茗虽然比不上那些高三生，但是她明显要比其他人白的多，可是她说是正常的，难道真的是自己还分不清颜色么？
很快就到了体检的时候，顾穆鑫拿着名单带着他们来到了操场。
那里扎着几个小帐篷，上面都画着褐色的十字，应该是放仪器的地方。
黎茗认出来，扎帐篷的位置就是之前她们找到异味来源的地方。
如果从帐篷的后边缘处再往栏杆那边走几步，就会遇到白雾。
她看向其他人，每个人仍然是拿着小本在默背，如出一辙的表情波澜不惊，除非被点到名要进去做检查了，否则外界的一切东西仿佛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黎茗又看向从红色教学楼走过来的几班高一新生。
与那天她看见的往窗外瞅的学生差不多，这些人不似她们高二机械，更不像呆滞的高三，反而有种像是刚上了油的机器，虽然在按步骤工作，但明显灵活了很多，其中还有几个时不时好奇着往旁边瞟的学生。
想到高二机械一致的动作和高三病态极端的学习方式，突然又看到这幅鲜活的面孔，黎茗有些感叹，三个年级的学生竟然差别这么大，这学校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