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海外华人面前丢国人的脸,林予舒只好装作很坦荡的样子,继续做一个热情善良的学伴,被他拒绝后还能随时随地提供帮助。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参加北城大学国际处组织的文化活动,纪铖兴致怏怏,坐在她旁边伺机溜走,被林予舒拽住了衣角。 “你要去哪里?” “Lost,一家Hip Hop Club”,纪铖礼貌客套地问她:“你想去吗?” 纪铖已在北城生活学习了两个多月,现在熟知了翻译器的使用方法和这个城市的设施道路,去新地方不用麻烦林予舒亲自带他去,也意味着林予舒这个学伴变得可有可无,不用她的帮助纪铖也能在北城生活得很好。 想到这里,林予舒心脏骤缩,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当然想去。” 她第一次来正儿八经的Club,刚踏进这里,就被刺耳的电音和鼓点搞得心慌。 霓虹灯下的男男女女痴狂又疯癫,林予舒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异类,和他们格格不入。 看着身前纪铖的背影,林予舒惊觉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纪铖突发奇想来中国交换学习让他们的生命轨迹短暂地出现了相交。待纪铖回到芝加哥,他们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变成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完美无暇的爱情故事,遗憾才是终生常态。还不如将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都留在回忆里,日后还能红着脸津津有味地回忆。 正当林予舒产生了退缩的情绪,纪铖突然回头,挑眉问她,“没来过Club?” 林予舒默默摇头,被纪铖低笑着称赞,“Good Girl(乖女孩)。” 是啊!她本来就是人见人爱的乖乖女,可偏偏爱上了他这个桀骜不羁的浪子,害她表白被拒,难受了好久。 纪铖已转身向她走来,像个尊重女伴意愿的绅士,体贴地说:“那我们出去吧。” 林予舒猛然捏住他的袖口,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天不想做Good irl。” “It''''s up to you(由你决定)。” 纪铖就像是青春校园剧里的坏男孩,举手投足间都是不羁与痞气,一颦一笑都能牵动着女孩子的心。 他熟练地往吧台走,但Club人挤人,林予舒拽着他的袖子险些被挤散。 纪铖没有一丝犹豫,熟稔又自然地反手牵住她的手,甚至还将五指顺势挤在了她的指缝。 他的大手温厚有力,林予舒的心怦怦直跳,还没开始喝酒就已脸颊通红,醉得无可救药。 他们坐在正对舞台的吧台,纪铖俯身问她,“能喝酒吗?” 林予舒微仰下巴颏,强装淡定,“能。” 她心里实际想的是:应该能吧。林启东那么能喝,作为亲生女儿的她应该也不差吧。 纪铖无论在哪里都是视觉焦点,没过多久就有女生来要他的电话,林予舒没资格吃醋插手,只能埋头苦涩地喝纪铖刚给她点的酒。 见到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喝酒,一般人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情侣,而找纪铖要电话的女生肯定暗自观察他们许久,认定他们举止疏离不是情侣后才来搭讪。 纪铖明白女孩的来意后,指着默不作声的林予舒说:“She is irl(她是我的女孩)。” 明知道纪铖是不想被搭讪而找的借口,林予舒还是好高兴,在女孩面前虚荣地直起身子,摆出一副他就是我男朋友的虚伪架势。 林予舒看着身穿热裤吊带的辣妹不情不愿地走了,借着酒意问纪铖,“你喜欢乖的女孩还是不乖的?” 音乐声过于嘈杂,纪铖没听清,低头凑近她的唇,“你说什么?” 已经被明确拒绝过了,无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都不会是她这样的了。 林予舒问不出口,只好说:“没什么。” 纪铖的脸近在咫尺,林予舒转过头去慵懒地趴在手臂上,刻意避开他深邃薄情的眼睛。 纪铖从座位后面绕了半圈走到她面前,弓身看着她,“醉了?” 任谁看她都是醉了,只有林予舒倔强地摇头。 纪铖帮她拨开耳边的碎发,凑得更近,“真没醉?要是醉了的话我背你,没醉就自己走回去。” 林予舒很没出息地说:“我醉了,头好晕,腿也使不上力气。” 纪铖勾起唇角,背起了似醉非醉的她。 虽然Club离学校距离不远,但他们是打车来的,回去的时候纪铖背着人,还执意选择徒步回去。 林予舒喝酒后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