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阔步朝厨房走去。
李清涵无奈地看向叶青,轻叹一声:
“小青,你觉得他能行吗?”
叶青对韩飞本就好感全无,要不是公主执意下嫁,她早想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扫地出门了。
此刻,她依旧冷着张脸,毫无波澜地回道:
“回公主,卑职不知。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尽快在京城寻人,以免驸马爷搞砸了,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李清涵微微颔首,轻声吩咐:
“也不差这一会儿,若韩飞做不出来,你带人亲自去找苏帮菜师傅,务必赶在母妃寿辰宴前寻到。”
“卑职遵命。”
叶青拱手应下。
没多会儿,韩飞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鸡汁煮干丝回来。
只见洁白的干丝被切成均匀细丝,细腻精美,浸润在醇厚鸡汁里,丝丝入味,吸饱了汤汁的鲜美。
韩飞将盘子轻放在李清涵面前,下巴一抬:
“尝尝我的手艺。”
李清涵半信半疑,夹起一筷子干丝,入口绵软却韧劲十足,轻轻一嚼,鸡汁浓郁鲜香瞬间在舌尖爆开,醇厚滋味仿若春日暖阳,暖意融融地淌过味蕾。
再舀一勺汤汁,浓郁却丝毫不腻,鲜美得让人舌尖打颤。
她自幼生于皇宫,母亲又是苏州人,每年都尝苏州师傅手艺,苏帮菜没少吃,当下便知韩飞所言非虚,这厨艺确实不逊色于苏州老师傅。
李清涵眉眼舒展,一扫阴霾,由衷赞道:
“果然美味!”
韩飞满脸得意,咧嘴笑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厨神’称号可不是白叫的!我这还只是用厨房现成食材、佐料做的,要是我亲自采买食材,再配上自制佐料,那味道绝了!”
这次,李清涵没再质疑,放心将寿辰宴大任交给他:
“那后天母妃的寿辰宴就全仰仗你了。”
韩飞大手一拍胸脯:
“放心,保管让丈母娘吃得开心!”
李清涵听到这称呼,微微皱眉,却也没出言反驳。
烦心事一解,李清涵胃口大开,就着米饭,将大半盘鸡汁煮干丝吃得干干净净,一碗米饭也见了底,连一旁的叶青都暗自诧异。
平日里公主饭量极小,能吃下半碗米饭都算多的了,今日这食量,可见韩飞厨艺着实不凡。
饭后,李清涵径直去书房处理公务,韩飞忙活一下午,早已疲惫不堪,又想多积攒一些积分值,回房倒头便睡,连公主何时回房都浑然不知。
次日清晨,一阵急促敲门声将韩飞从美梦中拽出。
他睡眼惺忪,连衣服都没换,气呼呼拉开房门,瞧见小月站在门口:
“我说小月,扰人清梦可不对啊!天天这么敲门,太没礼貌了,就不能让本驸马睡到自然醒?”
小月眼眶泛红,委屈巴巴道:
“公主每日有晨练习惯,是公主吩咐奴婢卯时伺候洗漱的。”
话音刚落,身着练功服的李清涵走了出来。
韩飞见状,抱怨不迭:
“我的姑奶奶,晨练也犯不着起这么早吧?您动静这么大,还让小月敲门,实在影响我睡觉。咱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早了?”
李清涵神色一冷,反问道:
“哦?驸马是觉得同居一室,本宫打扰到你了?我不介意分房睡?”
韩飞一哆嗦,赶忙摆手拒绝:
“那倒不必,本驸马就是觉着公主要是能晚起那么一小会儿就完美了。”
说着,拇指和食指比划一小段距离。
李清涵一脸鄙夷,恨铁不成钢道:
“盛年不常在,一日难再晨,望驸马珍惜光阴,早日为国效力。”
韩飞却梗着脖子不服气:
“我就不信古人都不睡懒觉,我偏要证明,睡到自然醒一样能报效国家!”
李清涵见状,无奈摇头:
“随便你。”
本以为韩飞昨日宫宴上赢了金科状元,是块璞玉,稍加打磨便能发光,没成想还是扶不起的阿斗,李清涵心底满是失望:“还是高估他了。”
韩飞也不管公主鄙夷眼神,大摇大摆回床接着睡回笼觉。
还没睡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朝他走来,他假装熟睡并不睁眼,却偷偷眯起眼往外看,却见李清涵满脸扭捏,站在床前,双颊泛红。
韩飞好奇心起,索性睁开眼,看着李清涵。
“那个…”
李清涵咬着下唇,一脸委屈:
“那个……牙刷怎么用?”
韩飞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捂着肚子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哈!堂堂大唐长乐公主,竟不知怎么刷牙!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月见不得公主受此嘲笑,几步上前,对着韩飞怒目而视,大声嚷道:
“还不是驸马说盐水漱口不干净,非塞给公主这套东西,又不说明白怎么用!我看这玩意儿也不是啥好东西,干脆扔了!”
说罢,作势要扔。
韩飞瞬间收住笑,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连连告饶:
“千万别!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