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守一把推开了她道:“你生的好儿子,射箭比赛,竟然输给了差役生的平民!我堂堂一个太守,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娶妻生子,不能光耀门楣,我养这个畜生何用!”
说着,马太守一脚上去,便将他踹翻在地!
接着,鞭子又跟了上来,他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喊叫。
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来,这场殴打,便会无限的延长。
他必须死死地忍住!
这一鞭一鞭又一鞭的,娘亲终于忍受不住了——没有一个做娘的能够眼睁睁地,日复一日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这般的毒打——她崩溃的大喊大叫道:“不要再打了!他一个七岁的孩子与十几岁的孩子去比,他已经赢了!你住手!”
闻言,马太守回头,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夫人如此失态,恍若泼妇,他怒道:“你说什么?”
娘亲满脸是泪,她不管不顾,冲着马太守叫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没有给你生一个好儿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马太守上前,面容越发的狰狞,他呵斥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耳光将娘打倒在地!
他是练武之人啊,娘亲如何受得住?
娘亲她趴在地上,竟然没能爬得起来!
他跪着爬过去,拉着他爹的衣摆,苦苦哀求道:“爹,我会学好射箭的,您别再打娘了!”
马太守不为所动,一记窝心脚,又将他踹倒在地!
“文儿,不要再求你爹了,你让他打我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迁怒于你了!”娘亲心如死灰的又朝着马太守说道,“你打吧,反正,你与我成亲,不就是看上我娘家有钱有势吗? 我爹死得早,不能再对你有所助力,你后悔了,巴不得早点送我去和我爹团圆,对不对?!”
马太守恼羞成怒,他怒喝道:“你住口!”
说着,暴怒的将桌上那盏刚上的热茶,一袖子便挥向了他娘!
壶中的热茶尽数的洒在了娘亲的脸上,当场就烫的她半边脸通红肿起。
而马太守落荒而逃,连大夫都没给他俩请一个。
娘亲自请了大夫,顾不上她自己,而是让大夫先给他诊治,上药。
半个月后,他身上的伤快要结痂了,娘亲脸上的伤,大夫却束手无策。
娘她,毁容了。
马太守看着毁了容的娘,拂袖而去,他搂着妾室,登堂入室。
娘她终于撑不下去了,她搂着他,对他说道:“你听娘的话,好好读书,好好用功,长大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个有用的男人。那样,你就自由了,懂吗?”
他点点头道:“娘的话,文儿一定听。”
第二日,他再见到娘时,便是她吊在横梁之上,晃呀晃的样子。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娘出殡之后,他总将自己藏在柜子里。
柜子里很暗,但黑暗的柜子里,却很安全。
【讲真,剧中看到这里时,真想夺过那条鞭子,抽在马太守的脸上。然后将那壶热水,也全都倒在马太守的脸上。家暴凤凰男,真下头!】
听马文才讲完了这段往事,谢道颖侧过身来坐在了马上。
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家才才,可怜的娃,姐姐抱抱。
谢道颖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问道:“那你现在还会躲在柜子里吗?你现在要找个柜子吗?”
如果躲在柜子里让他觉得安全,她觉得,躲一会儿,也无妨。
她就在外面,陪着他。
马文才被她抱的紧紧的,哪里还需要什么柜子?
而且,自从与她一起后,他就不再需要柜子了。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道:“你若是一直陪着我,就不需要。”
“一直陪着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求婚啊。”
“求婚?提亲吗?那是自然。”对此,马文才早就计划好了。
“不一样哦,提亲是跟我爹娘提,但求婚呢,是对我求。”谢道颖开始夹带私货,为自己谋福利了。
她刚想科普一下何为求婚,如何求婚呢,天空突然一个炸雷响了起来。
谢道颖无语道:“不会吧?晴天霹雳,要下雨了?”
此时又是一声炸雷,谢道颖果断的将头缩到了马文才的怀里道:“我们快回去吧!”
“来不及了,往前,那里有炊烟,抱紧我。”
本来就抱得挺紧的了,还要怎么紧啊,谢道颖只能勒住他的腰了。
雷阵撒开四蹄儿,在山路上一阵狂奔。
但雷雨来的速度更快,只一会儿 ,两人一马,便成了三只落汤鸡。
被这山风一吹,当真透心凉,冰冰凉啊。
马文才一手驭马,一手稳稳地护在谢道颖的脑后,马蹄有节奏的“得得”声,伴着“哗哗”的雨声,在这春日的傍晚,温情满满。
“道颖,前面有一户人家!”
“好!”
两人骑着马越过柴门,下了马。
谢道颖喊道:“屋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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