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去了,不去了,晏儿哪都不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回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何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商陆一进到这厢房里,便开始收拾起他那“小破包袱”,统共不过两件衣衫便被他摆弄了半个时辰,好好的袖子不知折了几折,如今看上去还不如一块破布。 这人一看就是在分神想别的事情,云烟瑾坐在桌前已喝了三杯茶,吃了四块糕点,这才终于等不下去,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啊?什么?” “你怎么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每次我问你什么,都要说上个几遍。” 云烟瑾抬步走到床边,手指摩挲几下,糕点的渣子便掉在了地上。 “哦哦,我听见了,听见了,何夫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商陆终于大发慈悲地“赦免”了他那两件被翻来覆去了许久的衣服,直起腰来,转过了身, “只是我觉得这施府很不对劲。 我记得,施大侠早年行走江湖时,因为仗义疏财,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家底,实在清贫的很。 而他这布匹买卖的生意就算做的再好,也不太能够积累下这么许多的财富,是以我觉得他们这个山庄本来就很有问题。” “记得?” “江湖传闻,江湖传闻,道听途说而已。”商陆赶忙讪讪一笑,解释道。 “嗯,然后呢?”云烟瑾这回倒是并未发作,只继续等着他的下文。 “还有他那个儿子和老婆,也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那两人明摆着是不欢迎我们来的,这施弘文害病之事又不是举世皆知,他大可以直接瞒了下去,不让我们知道,但是,那施严敬却又下了数十封拜帖到客栈里,” 商陆摇了摇头,似乎又想起来那日早起开门时,数十封金镶玉的帖子从客栈门扉上噼里啪啦掉落的场景,那沉甸甸的拜帖险些给他头上砸上好几个大包来,实在是可怕的紧。 “这很正常,也许他想一边打着孝子的名号,一边又盼着他老爹去死。 毕竟江湖传闻妙手神医神出鬼没,踪迹难寻,他许是觉得请不到我们,这才正好把你当做借口。 左右他这孝心是尽了,之后要是那施弘文真的死了,许他还要怪到你头上,大肆宣扬一番,说你罔顾人命,配不上那神医的名号,最后他倒是自己落了个好。” “不对不对,那他大可随意宣扬说是已请了我们来,并不用真的下这拜帖。 就算是他害怕我是个极其注重名利之人,也许施弘文死后,他推诿与我之时,我会自己找上门来,他也大可寻到拜帖丢了这样的理由。 毕竟他又不是亲自去请,这帖子中间经过多少人,到时候他再随意打死几个不得力的下人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他却不这样做,而是如此大费周章的,不仅四处打听我们的行踪,还请了伙镖局的人将我们送到他府上,是以我觉得他下这拜帖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找个借口而已,他一定是有非要请我们来的理由不可,只是这理由却可能不是因为那施弘文的怪病。” 商陆讲的头头是道,仿若他便是那施严敬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嗯,你不去算命可真是可惜了。” 云烟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正正压着商陆叠好的那两件衣裳。 她抬手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没等的商陆开口叫她起来,她便已先自己起了身, “而更可惜的是,我们今晚就要走,你那万般猜想多番推论,想必都是得不到答案了。” “啊?我们为何要走?”商陆脸上一愣,直发问道。 “你说为何,我们来这是为了给人家治病,如今你不会医,我更不会,那小子就更别提了,如今我夸下海口说要明日开药,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夜里有华佗托梦不成?” 她下午说出那话原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药方之事也不过是随意胡诌的理由罢了。 只要他们三人半夜的时候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这山庄去,其余的便也无所谓,至于那江湖上坏了的神医名号,自然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不成不成,不能现在就走。” 商陆不知道是在坚持什么,忙退后了几步,似乎是害怕云烟瑾像上回那般,不与他商量便直接给他捞了走。 “不走留在这干嘛?你还非要给他治病啊? 那神医您预备拿什么治,你就算现在“快马加鞭”上街买本医书回来,也瞧不出那施弘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