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麽还差一点?”
回过神我和麻子开始压榨最後一丝气力推动那枚树叶,尝试彻底遮住婴孩的独目。
看似树叶已经完全盖住了,但并未真正贴上去。
婴孩独目散发出的瞳光犹如一层壁垒,一瓣瓣花瓣撑住了树叶与独目的最後间隙。
咔......咔......衔尾鬼域一次次重启,
我和麻子所谓的最後一丝气力也不断刷新着,反覆压榨,反覆孤独一掷推动那枚树叶。
但那最後的间隙好似已经成了僵局,以前我们怎麽用力都能推动一丝一毫,而现在只剩那一点间隙我们却推不动了。
无皮的样子比我们都焦急,扯着嗓子叫喊:“加把劲啊啊,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点了!”
“别脱了裤子不干实事啊。”
我越发觉得无皮的归宿就应该是婴孩的嘴里,脱了裤子不干实事我倒是想干,问题是做不成啊。
这最後一点距离被瞳光所抵抗,这是独目婴孩有意识的抵制,
他一抵制几乎就能够说完蛋了。
麻子多次说过独目婴孩的力量在地府内绝对的,没有能结束他的东西,也没有能阻拦住他的壁垒。
先前我们也只是藉助三世道人留下的东西吸引住独目婴孩的注意力趁机对其封禁,无论是阴阳铜棺内的黑暗还是万代碑。
都是以干涉,迷惑他为目的,极大限度让他没有反抗的想法,
他一旦想要阻止是轻而易举的。
然而事情进展到这最後关头还是被他抵制住了。
他对这个玩具有所警觉了或是他想要得到这个玩具了。
那枚树叶就在他眼前,这次再无万代碑的干涉。
婴孩眼中仍然只有那枚树叶,他好奇的伸手过去。
麻子手腕微动婴孩身上的符文使得他动作有明显一滞,但也仅是一滞。
那一点距离始终无法推进,好比朋友与女朋友只有一字之差但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麻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绷的手臂松弛放下,
我也收回了心神与力量, 如今投入再多精力都是徒劳。
深处那位是绝对的。
哗啦........光秃秃的墨铜古树莫名摇晃着,一根树枝刺入虚空中,枝头从独目婴孩前的空间撕裂钻出。
那根树枝平淡无奇,没有对婴孩下手,而是在他面前划了一个圈。
圈内空间塌陷内卷露出黑洞本质,几道人影自黑洞掠出。
一现身便扑到遮盖婴孩独目的树叶前。
“道一,李四,王二,张三!”无皮的重瞳眼力非凡,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人。
至於背着木剑的两胡道士自然而然被他忽略了,反正那就是个凑数的。
无皮内心希望之花盛放,喜不胜收:“还有的搞,这下还有得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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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天师和张三像是被人丢出去的,凡人之躯的他竟是这几道人影中首当其冲的。
张三的位置比道一领先一点,他身上裹挟着滚滚阴魂,那些阴魂挣扎,咆哮曾经都是阳间数一数二的存在。
张三一股脑跑到树叶前,这时候婴孩的手以抓来了,遮天蔽日的五指笼罩树叶,绝无可能再抓空,哪怕万代碑重组也阻止不了这一次了。
“乾坤相对,阴阳逆转!”张三双掌按住树叶大吼一声。
婴孩的五指下落,每根手指都粗如天柱,可神奇的是那些手指从树叶穿过了。
树叶与张三似乎是个幻象,是个投影并不真实存在,婴孩抓了个空。
咔咔......张三倒飞出去,双臂彷佛是遭受了无法想象的挫折,曲折的不成样子。
“老子尽力了啊,拼了这条命将那玩意拉到阳间一瞬,剩下的可就交给你们了。”他含着血含糊不清道。
“自然”道一从他身旁飞过,
道一的身影对於这树叶来说渺小的可微,他在树叶面前稳住身子四肢伸展开。
手腕脚腕额头纷纷炸出血花,血花飞溅扩散凝聚成一道道大符。
五道各有不同的大符作为道一天师的四肢,额头延伸,符籙形态似若神迹,符文似山川,似燎原天火,有的似冥海无岸等。
重瞳所能看到的东西是更深层面,更为本质的。
无皮看到血符演绎山火,水炼,灼灼生机,世间第一缕火光,从骨器,石器一步步掌握真正的兵戈。
山川移位,汪洋分流,焦土冻土冒出的那一丝永恒不灭生机。
思绪被深深震撼到,无皮被张家养大多少懂得一点符文之道,可这样的符籙他没有见过,根本无法想象出。
“值了!”四瞳恶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开怀大笑:“有今天这些见识,不枉此生,死了也值啊。”
“五行大道,五行符籙,这还最原始的符籙,这也是最初的五行.........脱胎於五行中以道一的所悟所解凝聚而成。”
“道一的道法以五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