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论是个很专一的人。
以前对夏云霜专一,现在对年轻漂亮的妹妹专一。
二十六岁的乔茉在他眼里已是徐老半娘,浓妆艳抹一脸风尘,入不了他挑剔的眼。
点了个年龄最小,长相比较清纯的姑娘。
妈妈桑脸上笑盈盈,心中鄙夷,来夜总会不点姑娘不是有病嘛。
苏铭是真来唱歌,他就好这口,跟乔伟一连唱了大半小时才过了把瘾,把话筒丢给跟人打情骂俏的许论。
许论揽着姑娘,两人深情对唱《天长地久》,还忙里抽空在人涂了厚厚的脂粉的脸颊上啄一口。
乔伟瞥了眼许论,竟然从浪荡子眼中看到了浓情蜜意。
暗暗感叹许论不做演员可惜了。
苏铭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腹诽许论这家伙口味真重,这种都下得了口,也不嫌恶心。
默默往乔伟身边挪了挪,免得沾染了香水味回家跟媳妇不好解释。
“两个靓仔长的真好看啊,有个比大明星还靓,这种男人,倒给他钱我也愿意啊。”
“是不是啊?”
“骗你做什么,可惜人家就是来唱唱歌,没机会喽。”
乔茉抽着烟,听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乔伟居然对她视而不见,应该觉得她给他丢脸了吧。
她对这个弟弟有着难以言喻的厌恶,上辈子大概是仇人。
她讨厌乔伟,乔伟又何尝不是讨厌她。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皮相哪有钱重要,钱到手才是真的。”乔茉手指缠绕着发尾,妖娆的笑笑,说的漫不经心。
当年乔伟不帮她,乔治是个废物,无奈之下她最终还是听了乔伟的话,收下富商给她的几十万,写下谅解书。
富商嫌她毁容又没了孩子,毫不犹豫的抛弃她。
之后她用那笔钱做了植皮手术,脸上的疤痕化了妆不太明显,钱却花了个七七八八。
工作是绝对不可能工作的。
在港城一个月辛辛苦苦只能赚几千块钱,那种苦她吃不了。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五光十色来钱又快的工作。
做这行运气好的话一个月赚七八万没问题。
但一看到跟她不是一条道上的乔伟,她内心是自卑又嫉妒的。
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他们都在泥潭里打滚,就乔伟一个人过的好。
如果可以,真想把乔伟也拉下水,让他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泞的滋味。
另一边,张雄接了个电话,那颗半死不活的心又开始跳起来。
思来想去终究是觉得不甘心,找到专干绑票富豪的一伙人。
“强哥,我知道你看不上这点小钱,就当给兄弟们赚点茶水钱,那两个内地人没有根基,对强哥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张雄笑的谄媚,竭力说服大强。
大强撩了撩眼皮,斜眼看着卑躬屈膝的张雄。
他出手必定是一亿起步,这种小生意确实是看不上。
有一点张雄倒是说对了,不费劲儿的活儿,给兄弟们赚点茶水费也是好的。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手下的兄弟跟着他有钱赚,才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人在哪儿?”
生意太小,大强都懒得浪费精力去布局。
一听有戏,张雄连忙说道:“天宫夜总会。”
“滚。”
想分一杯羹的张雄笑容陡然僵在脸上,看看目露凶光的几人,只能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滚蛋。
“阿山,带几个兄弟去把那两小子绑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大强弹了弹烟灰,说的轻描淡写。
“好的强哥。”
阿山带着两个人在夜总会外守株待兔。
开夜总会的黑白两道都有人,谁都不是好惹的,为了点小钱没有必要闹僵。
站在暗处的薛梓潼嘴里含着棒棒糖,看了几人一会儿,慢悠悠的走过去。
薛梓潼带有异域风情的精致五官,诱人的魔鬼身材,阿山的眼睛看直了。
薛梓潼将棒棒糖拿在手里,轻轻笑了笑,对阿山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山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往她那边走去。
唱到凌晨两点,麦霸乔伟和苏铭唱不动了,再唱下去嗓子都得冒烟。
乔伟抬手看了眼时间对许论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对许论来说,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乔伟两人都有家室的跟他不一样,他也没那个胆子拉着两人跟他去嗨。
“还以为你今晚要把人带出来。”乔伟说道。
浪子许论嗤了一声:“不敢,我怕得病。”
玩归玩,他也不是荤素不忌,谁都能下得了嘴。
这种千人枕的女人倒贴钱给他,他都不敢睡。
搂搂抱抱随便玩玩就够了。
苏铭点评:“你还怪有原则的。”
“那是,没个好身体一切都归零。”许论振振有词。
“切。”
三人说说笑笑,又去大排档吃宵夜。
高楼天台
地上躺着五个不停哀嚎的男人。
薛梓潼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