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夜欲上前,若曦横身拦住,继而摇头示意其勿要冲动。若曦面沉似水,冷然一笑:“我们来玩愧疚的游戏如何?”稍作思忖,嘴角微扬:“我觉得失去记忆更为有趣……。”亿汀兰嘴角轻扬,似笑非笑:“你费尽心思阻挠我们……若曦,你与他千年情分也不过如此……。”
若曦略作迟疑:“你……”亿汀兰轻声说道:“千年来,他是否已厌倦了你?为何仅需两个举动,便能令他心动,心生愧疚?”亿汀兰仰头大笑:“我与阿知……无论结局如何,都希望你莫要再插手……。”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穆雨棱打了个哈欠:“我说苏大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觉,唤我出来所为何事?”苏浅语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否小声些?”穆雨棱只是瞧了一眼,微微一笑……
数个时辰过去,苏浅语缓缓转头,羞涩说道:“穆雨棱……我……。”穆雨棱尚不知将会发生何事,双手抱臂说道:“苏大小姐,你可否说话大声些?”苏浅语抿了抿嘴,随后开口说道:“我……”穆雨棱眉头微皱,面露迟疑之色:“时辰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吧?”
穆雨棱转身欲走之际,苏浅语急忙从背后抱住他:“穆雨棱……我心悦你,你可愿娶我?”穆雨棱被这一言惊得呆立当场,他咽了咽口水,随后松开她的手,转头望向苏浅语:“你……刚才说什么?”
苏浅语这一次毫不犹豫地再次重复道:“我心悦你,你可愿娶我?”穆雨棱如触电般连忙后退几步,苏浅语则满怀期待地凝视着他,仿佛他是自己生命中的全部希望。
然而,穆雨棱只是默默地行了个礼,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吾心已有所属,不能回应姑娘之厚爱。”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去,苏浅语试图呼喊:“穆雨棱……”
这一次,他宛如一阵无情的风,再也没有回头。她失望地流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呆呆地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喃喃自语:“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呢?”
第二日,亿汀兰满心欢喜,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去看望风知。然而,当她看到风知和玉霜亲昵地搂抱在一起时,心中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所淹没。她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玉霜连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阿知已经愿意娶我了,还请亿姑娘以后莫要再打扰他……”亿汀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风知,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风知起身,紧紧地拉住玉霜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依靠,说道:“我与玉霜自小便有婚约,我娶她自是理所当然的。”亿汀兰的心如坠冰窖,生气地质问道:“玉霜……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玉霜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丽而致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阿知自小便有婚约,说来也是亿姑娘插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亿汀兰连忙反驳道:“你胡说……”她刚刚想上前,风知却如一道坚固的城墙,将她护在身后:“姑娘,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是要阻拦我们的婚约?”亿汀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哽咽着说道:“阿知……我……”
随后,她才想起昨日若曦说的话:“我觉得失去记忆更为有趣……”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她如梦初醒,喃喃自语道:“我会想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就这样,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风知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痛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脏。他默默地想道:“为何看见她伤心,我却有些……”
亿汀兰怒发冲冠,周身皆是化为利刃的梅花花瓣,如暴风骤雨般凌厉。若曦凝视着亿汀兰,须臾之间,所有花瓣皆如箭矢般齐刷刷地指向若曦。亿汀兰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为何要封住阿知的记忆?”若曦满脸狐疑,诧异地问道:“什么记忆?我全然不知你所言何事?”亿汀兰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恰似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而危险:“你不知?那我便助你忆起……”
紧接着,两根宛如金丝般的细线从地底骤然升起,如毒蛇般紧紧缠住若曦的双手。若曦拼死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亿汀兰……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难道就不怕身份败露吗?”亿汀兰冷笑一声,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酃竹阁的身份我都不惧,难道还会惧怕一个微不足道的镇北候府的身份吗?”亿汀兰念动咒语,轻吐一字“去”,随后七八片如血般艳丽的玫瑰花瓣如流星般疾驰而至,狠狠地刺向若曦的身躯。若曦瞬间浑身浴血……
若曦望着已然癫狂的亿汀兰,咬牙切齿地说道:“亿汀兰……我早就说过,我并未封住他的记忆……”亿汀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冷漠与残忍。紧接着,七八片玫瑰花瓣如恶魔的獠牙,再次无情地刺向若曦的身体。若曦口吐鲜血,如残花般凋零。亿汀兰微微一笑,款步走到若曦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过……莫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便是你的下场。”若曦强忍着剧痛,抬起双眸,仇视着她:“你莫要忘了,你可是酃竹阁的阁主,私自用刑,可是要遭受严惩的。”
亿汀兰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