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九玄端坐在案几前,神情专注地整理着大理寺那堆积如山的资料。他手持笔墨,仔细地在每份文件上勾勾画画,不时停下来沉思片刻,然后继续奋笔疾书。每当完成一份资料的整理后,他便会轻轻拿起旁边的折子,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起来,仿佛这些文字里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身着一袭深蓝色官服的九玄,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面若冠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稳而又威严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只见亿汀兰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进房间,她向九玄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轻声说道:“九玄大人……”
听到声音,九玄放下手中的折子,坐得更加端正笔直,目光转向亿汀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知亿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亿汀兰也回以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之情:“那日之后,小女子一直在家中养伤,未能及时来找九玄大人你当面道谢。今日特地前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九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摆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过往之事,莫要再提。”
亿汀兰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然而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郑重地说道:“五日之后,我就要离开京城了。”
听闻此言,九玄的身体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嗯,确实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亿汀兰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些许期待和调皮之意,追问道:“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九玄大人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九玄紧抿双唇,淡淡地回答道:“没有……”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早已翻涌起千言万语,只是碍于身份和种种顾虑,无法轻易表达出来罢了。
雪灵枝满脸不耐地紧握着手中的罐子,脚步匆匆地走到那黑袍男子跟前,怒气冲冲地嚷道:“这下总该行了吧?”话音未落,只见那黑袍男子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地道:“重养”
雪灵枝一听这话,气得直叹气,狠狠地跺了跺脚,怒声喊道:“不是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知不知道养一只蛊虫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那黑袍男子头戴面具,虽然无法看清其真实面容,但从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里,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一股逼人的杀气。他微微张开嘴唇,沉声道:“当你用这蛊虫去害人之时,怎未曾想过它如此难以饲养?”
雪灵枝闻言更是气恼,高声反驳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阁主都不曾管过我,你凭什么管我?”
黑袍男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轻声回应道:“并非她不想管你,只是将管束之权全然交予我罢了。”雪灵枝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曾经在阁中,我从未见过你,可听你所言,你似乎对我们的情况颇为了解。”
黑袍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提高音量催促道:“少废话!还不快赶紧重新养一只蛊虫!”雪灵枝生气的甩手而去……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中,唯有繁星点点闪烁于天际。在这静谧的时刻,亿汀兰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呼吸均匀而平稳。
然而,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窗子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是夜风吹动窗棂所发出的声音,但又似乎带着某种刻意为之的节奏。紧接着,窗子缓缓被推开,一道黑影闪身而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照出那个神秘人的身影——正是严子陵。
严子陵轻轻落地后,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心中暗自懊恼:“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从大门进来呢”但此刻后悔已然无用,他只得蹑手蹑脚地朝着亿汀兰的床边靠近。当他快要走到床边时,想要凑近看清亿汀兰的面容,却不想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熟睡中的亿汀兰猛地睁开双眼,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直刺向严子陵。严子陵反应亦是极快,他瞬间伸出左手,竟然硬生生地接住了那锋利无比的匕首。
可亿汀兰并未就此罢休,她借着严子陵抵挡匕首的力量,身形轻盈地一跃而起,翻身下床。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匕首顺势一转,反手握刀,用力将严子陵按压在了床上。刹那间,匕首的尖端已经浅浅地刺入了严子陵的脖颈处,只要再稍稍用力,便能割破动脉,取其性命。
严子陵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不禁深深吸了几口凉气,然后艰难地开口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面对严子陵的质问,亿汀兰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娇声回应道:“哼,你的棋局已然落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下一个目标就是来找我,不过前几日我身受昏迷你无法问话。”
严子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煞气,死死地盯着亿汀兰,咬牙切齿地道:“你就真的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么?”然而,亿汀兰对于他的威胁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不敢杀我,因为此地可有你心心念念之人。若我死了,恐怕那人也不会好过吧?”说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