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借助灌木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远处逐渐逼近的 Y 国民兵。只见那些民兵个个神情散漫,手中的长步枪随意地搭在身前,枪头在草丛中肆意乱扫,发出沙沙的声响。。唐文轩眼神冷峻,如鹰隼般犀利,他的手指在队友们的视野中快速舞动,打出一串复杂的手势:严禁开枪,切不可因小失大,引发更多敌人的注意。一人负责解决一个,速战速决,绝不可拖泥带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民兵那晃荡的枪头即将触碰到一个蜷缩在灌木丛中孩子的瞬间,唐文轩的双眼猛地瞪大,目光中闪过决然之色,手臂如闪电般一挥,果断地作出 “行动” 的手势。刹那间,唐文轩仿若一道黑色的疾风,率先从藏身之处暴掠而出。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在水面上点过,未发出丝毫声响,几个箭步便欺身到那名危险的民兵身前。只见他右手如同一把钢钳,精准而迅猛地卡住民兵的喉咙,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暴起,似一条条蜿蜒的蛟龙。与此同时,他左手迅速捂住民兵的嘴巴,阻止其发出任何声音。随后,他腰部猛地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扭转,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微 “咔嚓” 声,民兵的身体瞬间软倒下去。
其他队员见状,也毫不逊色,他们的身影好似暗夜中的鬼魅,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涌出。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手法娴熟而狠辣,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有的队员从侧面突袭,一个飞扑便将民兵扑倒在地,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后背,双手如绞索般勒住其脖颈,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转瞬之间便结束了战斗;有的则从背后悄然靠近,如同幽灵一般,在民兵尚未察觉之时,双手迅速环住其脖子,猛地一用力,那民兵便双眼圆睁,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后,便彻底没了气息。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引起一丝多余的动静,唯有那几具倒下的尸体,证明着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却又无声无息的生死较量。
几人将倒地的敌人身上的枪械缴获交给研究员用来防身后,迅速掩护大家撤离。
此时,天边的夜色正缓缓褪去,已近凌晨五点,远处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涂抹,泛起了微微的亮色,那一丝光亮在黑暗的尽头若隐若现,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希望,却又似乎在无情地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
两位女研究员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双腿也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她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终于,其中一位女研究员再也支撑不住,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和无力的哽咽,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不行了,你们走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那位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的资深研究员缓缓抬起头,目光带着疲惫与期冀,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双腿早已如同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其实他也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几乎难以再挪动分毫。然而,他心中那强烈的责任感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只为不成为整个队伍行进的阻碍。犹豫再三,他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唐文轩,声音沙哑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商量口吻说道:“那个,这位军人同志,咱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这一路奔波,赶了整整一夜的路,大家都已是筋疲力尽,实在是难以再迈出一步了。”
唐文轩的视线迅速在研究员们和孩子们之间游走。只见研究员们个个形容憔悴,干裂的嘴唇仿佛干涸许久的河床,毫无血色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苍白无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显然是在强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而那些孩子们的状况更是令人揪心,他们稚嫩的脸庞上也满是疲惫与痛苦之色。尤其那几个稍大些的孩子,自从被残忍地拐卖到这片土地,便遭受着非人的待遇。Y 国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竟连双鞋子都未曾给他们穿上一双,致使他们的双脚在这漫长而艰辛的路途中,被粗糙的地面无情地摩擦,此刻脚底早已是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锋利的刀刃之上,钻心的疼痛让他们的小脸扭曲变形,却又倔强地咬牙坚持着。
唐文轩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忧虑,他在心中快速估量着剩余的路程。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大概还有最少十公里的路程。
他心里清楚,这些研究员们长期埋头于科研工作,平日里缺乏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身体的耐力与坚韧程度自是无法与他们这些历经严苛军事训练、皮糙肉厚的军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还有这些年幼体弱的孩子们,他们小小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孩子们的脚步愈发拖沓,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仿佛随时都会一头栽倒在地。若是继续不顾一切地坚持下去,恐怕还未抵达目的地,就会有人因体力透支而纷纷倒下。那不仅会危及众人的生命安全,还可能导致整个救援行动功亏一篑,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唐文轩内心反复权衡,眉头紧皱。最终,他将目光投向了张玉书,表情严肃而坚定地命令道:“张玉书,你即刻前往四周仔细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好供我们稍作休息。务必保持警惕,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