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陆华尧脸色骤变,什么?减少磨损?
她脸皮这么厚呢?这么下流的话怎么说出口的?
“那你今天跳河自杀的行为岂不是很可笑?”
许如意傲娇的扯唇一笑,“哪里可笑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胜利了,你失败了,呵呵,拉练是不是泡汤了?”
眼神挑衅。
陆华尧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黑,“行,算你厉害。”
他关灯睡觉了。
陆华尧昨晚没休息好,闹腾了一夜,他脑袋刚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许如意虽然中午补了一觉,但只是饮鸠止渴。
她也很快睡着了……
但是许如意睡的并不安稳,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上一世妈妈捧着她的黑白相片哭的撕心裂肺,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一夜全白……
爸爸也面色苍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许如意见了心疼到无法呼吸,双手紧握,身体也蜷缩成一团。
她想大喊,告诉他们她没死!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许如意痛苦的翻滚,直到一只大手放在发顶,热力徐徐渗透。
她才终于安静,气息渐渐平稳,痛苦之色消失,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
“芒……果……”
许如意微启的唇角忽然溢出了一声轻吟。
嗯?
黑暗里黑白分明的幽深凤眸浮现出疑惑。
芒果?她又馋芒果了吗?
陆华尧借着月光看见她眼角处噙着一颗泪珠。
唉,真愁人。
能有点出息吗?怎么都馋哭了?
陆华尧翻身睡觉了……
……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翌日,当遥远的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哎!醒醒。”
睡的正香的许如意被陆华尧叫醒了。
“哎呀,”她拧着眉心嘟囔着,“干嘛?”
“醒一醒,”陆华尧轻拍她的脸,“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他抓到现形,非得让她亲眼看看,不然又耍赖不承认了。
嗯?
许如意睁开惺忪睡眼……
近距离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幽深凤眸上的英气眉宇拧着一个川字。
啊?
妈呀!
许如意美眸圆睁,睡意全无。
她什么时候像一条八爪鱼似的趴在陆华尧身上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许如意马上归回原位,脸红心跳。
“什么?”
陆华尧一眼斜睨,“习惯?你的习惯真好,有这习惯,还想减少磨损吗?是不是痴人说梦呢?”
“我睡着了,又不是故意爬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许如意心生懊恼,她睡觉不老实是因为上一世经常趴在长条抱偶上面睡觉。
昨夜可能拿他当抱偶了。
“睡着了,身下压个人就不知道了吗?不硌得慌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陆华尧一觉醒来看见她压在身上的那一刻,脑子顿时变得清晰。
许如意其他方面也许变了,但是色心没变,总想占他便宜。
“硌得慌?”
许如意稍稍意会一下,乱发掩映的小脸唰的红了。
“你是流氓!”
陆华尧掀开被子起床,坐在床边边穿裤子边说,“不知道咱俩谁流氓,你又想歪了吧?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很硬。”
呃?
许如意有问题了,“那你那里不硬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早上还没有状态?”
陆华尧身体猛的后仰,气场冷峻,眼神逼仄,“你敢怀疑我?要不要试一试呢?”
唔?
许如意眼神闪烁,“还是算了吧,前天已经领教过了,喂,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她看看墙上的时间,还不到六点呢。
陆华尧拿着衬衫“唰”的一抖。
“你是傻子吗?”
“哎?”许如意瞬间横眉立目,“你怎么骂人呢?谁是傻子?”
陆华尧不急不慢的说,“我从来不骂人。”
我擦!
许如意要不是看他长了一身腱子肉打不过,都想踹他一脚。
“你这不还是骂人吗?我是牲口吗?陆华尧,你是军人,要谨言慎行!”
她警告他。
陆华尧不以为然,“那你去告状吧,平时少告了吗?让军长评一评理,我这句话是不是骂人?”
他穿好军装,拿着军帽走了……
哎?
许如意鼻子差点气歪,这个男人挺轴啊,浑不吝哪,说话这么气人呢?
问他去哪,直说不就得了吗?扯出这么多用不着的。
许如意腾的一下起床,不睡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离开家门,尾随在他的身后。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哼,非得弄明白他去哪不可。
……
可是,当许如意看见营地操场乌压压的士兵,她都想打自己一巴掌。
靠!
这不是早晨出操吗?军人每天的例行公事。
她怎么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