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小时候就这么叫你，听不习惯了？”
陆华尧放下裤管。
小时候？
许如意盯着他的眼睛看，“你，不生我气了吗？”
“看你现在这个惨样，老天爷已经惩罚你了，有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陆华尧嘴上没说，但他已经表现出来了。
唔？
她受的这些伤是惩罚？
许如意想到寓言里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华华，我那天真受伤了，所以才会坐潘玉安的车回来，我没骗你吧？”
许如意巩固加深。
“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陆华尧拧紧眉心。
许如意解释，“华华啊，昵称，我取的中间字。”
来而不往非礼也。
“行了，你别昵称了，叫我全名吧，什么哗哗的？真难听。”
陆华尧一脸嫌弃。
唔？
许如意眼底浮现出一丝惊愕，又转瞬大笑。
“哈哈，陆华尧，这是你自己理解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华尧没搭理她，“你这条腿也不短啊，怎么摔的这么狠呢？”
许如意编借口，“头天晚上没睡好觉，骑车子时打盹了。”
她总不能说刚从柳丽丽手里抢回布票得意忘形，忽略地形了吧？
“没睡好？你晚上想啥呢？”
陆华尧头一次听说骑自行车打盹的。
许如意对他深深的凝望，“想你了。”
心里忍笑。
陆华尧瞪她，“你天天想怎么气我吧？”
说完，他把毛巾拿走了。
呃？
调戏失败，许如意生出挫败感，标准直男，一点不解风情。
……
很快，陆华尧拿着毛巾回来了，边敷边说。
“不行，买一个二六自行车吧，车架小巧一些，适合你们女人骑。”
嗯？
许如意惊讶，“现在市场上有卖二六自行车的吗？”她以为过几年才会有呢。
陆华尧又说，“本地没有，帝都有，我今天打电话让家人买一辆，邮寄过来。”
通过摔跤一事，他认为二八大杠更适合男人骑。
买车，邮寄？
许如意不反对，但是，“你的军贴也不够啊？自行车需要二百块钱吧？”
“咱不用花钱，让我妈买。”陆华尧坐在床边。
许如意犹犹豫豫的说，“这样……好吗？”
栗美娥那么看不上她，愿意花这大头钱给她买自行车？
听着怎么这么悬疑呢？
“没什么不好的？正好抵你结婚时的改口费。”
陆华尧心里早有主意。
改口费？
许如意眉心紧蹙，使劲回忆……
爽歪歪结婚时，栗美娥没给改口费吗？
哎呀，这个细节不记得了。
陆华尧疑惑，“你忘记了吗？”
既然他都说了，肯定有这事，她顺竿爬。
“没忘，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忘呢？你妈对我很有意见，她不同意我嫁给你，才没给改口费的。”
陆华尧神色凝重，“既然举行婚礼了，她有意见也应该给。”
说话听声。
许如意由此猜想，陆华尧和他妈栗美娥之间好像有隔阂。
什么隔阂呢？
陆华尧见她不说话了，“你想啥呢？”
啊？
许如意回神，“我想，如果刚买了自行车，我们就离婚了呢？”
“不是没离吗？离婚报告就是递上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批，你急什么？”
陆华尧猛的站起来，眉宇间阴云密布。
许如意一愣，他又要发脾气吗？
“我不急，怕你着急，据说男人碰女人之后，身体特别敏感，你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
陆华尧目光如炬。
“如果真到那一步，你也得受着，谁让你给我下药，拿走我第一次？”
呃。
许如意张着小嘴，他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控制不住下半身……怪她咯？
“哈。”
她一声干笑，“我知道你开玩笑呢，军人不是凡夫俗子，意志坚定，柳下惠坐怀不乱，刚才当我啥也没说啊。”
陆华尧面无表情。
“没工夫跟你闲逗，这时间食堂已经关门了，我还是煮面条吧，笨笨吃面条吗？”
许如意急忙点头，“吃，你多煮点吧。”心里却想，怎么又吃面条？
“好。”
陆华尧转身去厨房了。
许如意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呼！这男人脾气阴晴不定啊。
难道军王都这脾气？
他刚才说的好像没错，最近运气确实不太好，不是摔跤，就是崴脚。
难道老天爷真在惩罚她吗？
但是，她每次倒霉总有贵人相助，也不算太惨啊。
第一次摔跤遇到潘玉安。
第二次崴脚，正好陆华尧在身边……
对了。
许如意想到一个问题，她脚崴了，不能落地，还能去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