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陈兴国跟陈昊聊着近况。
“你现在到底忙活啥呢?前阵子我看到报道了,还得了什么奖,我都没敢告诉你妈,她要知道了估计直接奔京城找你去。”
陈昊听的一脸黑线,一老妈这脾气保不齐真能干出这事儿来,“就开了家公司,做游戏的,挣了些钱。”
“能上新闻,不少赚吧,几百万?”
“嗯,差不多吧。”
“那你得省着点,你看女朋友也有了,先把房买了,让人家安心。”
“买了,在京城买个大院子,那院子可大了,都空着呢,你和妈抽空可以过来住帮忙打理打理,我也正好可以领你们逛逛京城啥的。”
“京城又不是没去过,没啥逛的,你忘了你初中毕业那前,咱们一家不去过天安门和故宫么,连长城都爬过。”
“是是是,咱家网吧咋样了。”
说起这个,陈兴国很是自得,“生意还不错,不过现在镇里有四家网吧了,电脑估计再过几個月该更新换代了,主要奇迹要求的配置太高了,咱家网吧只有后来配的那20台能带得动。”
陈昊摸了摸鼻子,好吧我的锅,趁机建议道:“要不把网吧卖了吧,你和妈搬到京城那个院子住,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陈兴国摇着头,“那哪成,我和你妈还没退休呢,再说了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俺们年纪大了过不惯的,这多好,都是熟人,打打麻将,跳跳舞干啥都热闹。”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感觉自家小子终于长大有出息了,陈兴国很是欣慰地说道,“小子,有这份心就够了,放心,我和你妈无聊了就去你那呆一阵子,只要你和晓冉好好在一起生活,比啥都强,工作上有啥不如意的跟爸讲讲,生活上有啥磕磕绊绊就找你妈唠唠。”
“嗯嗯。”
这边爷俩聊的正欢,那边吴秀华和林晓冉也不遑多让。
差不多林晓冉祖宗十八代都被问了个遍,当听到这丫头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吴秀华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闺女啊,不知怎地,打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眼缘,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以后那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教训他,这小子从小就怕我,小时候调皮,扫帚杆我都打折过,我告诉你啊,这小子小时候才皮呢,我记得他9岁的时候.....”
吴秀华开始说起陈昊各种小时候的糗事。
林晓冉擦去泪水,忘掉不开心,兴致盎然地听着阿姨讲述男友不为人知的过往。
回到家后,陈昊带着林晓冉在小镇各种逛,什么公园啊,学校操场啊,可惜大俱乐部和大商店都已经拆除了,陈昊诉说着这些历史,也说着儿时趣事。
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烟花,花了小几万,这下他终于可以达成儿时烟花自由的愿望了。
鞭炮很少只有两挂一千响大地红,剩下都是那种大呲花,还有许多跟地雷一样的大家伙,一颗就好几百。
最多的是那种几十发的魔术弹,足足买了几十捆。
都快把那烟花一条街都清仓了,其中一个老板也是热心,开着大三轮拉着满满当当的烟花,载着两人,送货到家。
做完这笔生意,这个中年老板脸上笑开了花,说着过年的吉祥话冲二人告别。
老汉骑着心爱的三轮车,想着一会去市场买一扇排骨,再买点水果,孩子的零食,这下能提前回去,过个好年了。
2003年1月31日,大年三十,除夕夜。
一般春晚是20点开始。
这个小镇每年都有惯例,晚上7点,由镇政府出资在政府前面广场燃放烟花,供老百姓欣赏。
在往年,都是陈兴国一家,和陈兴华一家(林朗家)在陈昊爷爷奶奶家6点多吃完饭,去镇政府前等着看烟花。
可今年就不一样,两家人来到陈昊家附近的一大片空地,众人摆满各种烟花。
陈昊把老斑也叫过来热闹热闹,加上林朗,他们仨只有一个任务,放烟花。
到了晚上7点,镇上的老百姓,突然发现,天空中一东一西两个方向都有烟花表演,啧啧称奇,今年政府是又新开一个烟花燃放点?
在广场上点烟花的政府工作人员也懵逼了,他们之前也没听说这消息啊。
反正老百姓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边烟花燃放的规模相差无几,相得益彰,小朋友闹着笑着,那叫一个开心,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陈昊家这边空地不远处也里里外外围过来好些人。
在林朗和庞斑来回跑放这种大型烟花的时候,陈昊用胶带把五捆魔术弹和引线绑在一起,每捆十根,那就整整五十根,两千五百发。
绑完,间距1米,插在雪地里,排成一溜,整整十大捆。
不像后来出的那种加特林烟花,缺斤少两,拆开一看有一半都是纸壳子,还死贵,80-120元一根。
这次手动做的,那份量是实打实的充足。
陈昊嘴角泛起神秘的笑容,给大家一点小小的震撼,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冒蓝火的加特林。
一捆捆点燃。
几秒后,天空中出现一道由烟花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