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坏了。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 可真正的亲生母亲待她,倒还不如她这个外人。 秦音只觉心口好似有绵绵密密的细针刺入,疼痛与膈应感,要压得她喘息不得。 她其实,从小就渴望母爱。 正是如此,秦父才很坚定地要把她送回她的原生家庭,他们都希望她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血缘至亲爱护的家。 可她回去后,不管付出多少努力。 始终是个外人。 连亲生母亲,也将她视如蛇蝎才这么急着把她推入风口浪尖吧。 她不是没看见。 在君母扑上来跪下时,君父举起了手机摄像…… 他们联合起来。 又想给她编织一个身败名裂的圈套! 呵……这就是亲人? 这就是她的亲爹亲妈?? 下一瞬,只见秦音收敛了冷笑,眸光一寸寸凉下来。 然后淡漠道:“君夫人请自重。” 秦音又直视跪倒在地,不愿意起身的君母,干净利落补了一句: “我跟君家毫无关系,你不是我妈!” 柳怡心疼地摸摸秦音柔软的发顶。 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踹在君母的身上,目光缠上一股子怨气:“演的什么聊斋?” “道德绑架这一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但本夫人向来没道德没素质,你奈我何?” “起来,巴掌扇了赶紧滚。” “再来找我家音音,我让你君家再也翻不起浪头!” 柳怡自始至终护在秦音身前,监督着君母咬咬牙最终走向了君司礼。 君母站在君司礼面前,眼底还缠着疲惫的血丝,轻声道:“阿礼,为你妹妹牺牲,委屈你了。” “但妈也是没有办法了……啪!” 掷地有声的一巴掌。 是君司礼这种自小优秀的孩子从未被打过的。 他小时候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 学习好,品行好,性格温柔。 君母对他很满意,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他一根手指头。 而这次,她打得结结实实。 “不,妈……你别打二哥。” “打我吧。” “棠棠不怕吃苦。” 君棠月扑到君司礼身前,挡住母亲的第二巴掌,这一巴掌落在君棠月的手臂上,刮过她全是抓痕的手臂,痛得她蹙眉。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君司礼前面。 柳怡看着这一幕,提醒道:“不打在脸上的不算数哦。” “啪!” 君母终究是鼓起勇气,扇了一巴掌在君棠月的脸上,但这一巴掌,远比打在她自己的脸上还要痛几万倍。 这才是对一个母亲的责罚。 君司礼坐在轮椅上,目光掠过众人,牢牢锁定在秦音身上,想从她脸上看到任何关于心疼或者懊恼的情绪。 但她都没有。 秦音,好像真的变了。 她甚至,没再给他一个眼尾的余光。 可从前,只要他出现,就是秦音围绕着嘘寒问暖的中心啊…… 这种落差,让君司礼很不习惯。 心口甚至不自觉地升起几分烦躁:秦音,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他对她,做错过什么事情吗? 君棠月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垂眸看着君司礼对秦音探寻的目光,眼底冷了冷。 她温柔孱弱地开口,满目诚挚:“二哥。” “你的腿伤我已经研究好具体方案了,只是缺了一个药引。” “很难找,如果找不到我或许还是无法保证你能站起来。” 君司礼这才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在君家。 只有后回家的秦音不知道,其实君棠月才是那个完整继承了君爷爷医术的人。 而秦音唯一的优势。 只有棠棠不喜欢针灸改去学了钢琴,从而只对针灸术不太擅长。 秦音比不过棠棠是君家上下默认的,就连她回家学的那些药籍,也是棠棠嫌懒得背,扔在那里不管的,被秦音捡了去仔细研究。 殊不知,那些东西。 在君家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