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目睽睽下他能把我怎么样。 “冰儿啊~我的冰冰哥,水买好了没,咱还嗷嗷待哺呢~” 此时,一辆停在路边的大众车窗里探出一颗脑袋,有着胡渣的小年轻拍着车门冲这边喊。 朝我走来的男人脚步顿住,一个眼刀飞过去,“尽耽误老子事!” 我看见男人不耐烦地抱着水往大众车那边去了,我松口气,觉得自己没必要理会这个人,就算他能叫出我名字又怎样,难保不是传销什么的,看起来还有同伙。这么一想,我马上溜了。 我还没跑几步,身后又响起喊声。 “吕莎莎!你他妈站住!我让你跑了吗?” “你神经病啊!再跟过来我报警了啊!我不认识你!” 我一边冲身后很凶的吼,一边加快脚步。后面的男人紧追不舍,我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短,他怎么跑起来那么快,跟狗似得!周围有好奇的人在围观,却没有多管闲事的。 后面没有喊声了,我以为自己甩掉了那人,刚想回头看看,猛地,手腕被捉住。 “啊!” 我尖叫一声,男人已然来到我身前,捉住我的手,将我往他身前扯。我俩纠缠起来,却是我单方面被他压制,我心凉透了,一路竟被拉到了一颗大树后。光线顿时暗了下去,后背撞上树干,我吃痛皱眉。 他没有进一步行为,就是封住了我的所有退路,直勾勾地瞪着我。 “有、有话好好说,我们无冤无仇,你要钱,我出门夜跑,也没带多少,要不我……” “谁要你钱!你装,再装?”男人口气凶恶地喷我一头一脸。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抢劫犯,但行为真的太奇怪了。我又急又慌,“我装什么了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叫吕莎莎,但叫这个名字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啊。” 男人听我这么说,低头眯眼,凑近了观察,只差鼻尖戳我脸上了。 他哼笑出声,骂道:“操,不是你是鬼。你还装?咱俩不认识?老子第一次都给你了,都要和你扯证了,临门一脚被你踹了,你不认识?” 当我听到这一长串句子后,仿佛听到了一串鞭炮在耳边炸掉。大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我就没谈过恋爱!怎么就拿了这大帅哥的第一次,还要扯证啊! “你、你真认错人了!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你是不是脸盲?我这个人对感情很认真的,不会随便发生关系!你、你别和我老子老子的叫。”我惊恐地摇头,靠着树干瑟瑟发抖。 男人已经很不耐烦了,眉梢竖起,眼神凶狠,他两手撑在我身后的树干上,活脱脱社会人的模样。 “好,不和你说那些。我就问你,当年你甩我,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不,你真的认错人了。”欲哭无泪的我,被一个大帅哥壁咚居然是这种情况,宁愿不要啊。 我似乎听到了男人磨后槽牙的声响,他看起来能把我生吞了。眼角撇到了街道上的红蓝光闪烁,是巡警的车在巡逻,我心里打着叫警察的算盘。男人也瞥了一眼,他恶劣地冲我吹了一口气,一股子烟味,这叫啥?口臭攻击? “想报警啊?” “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 “你是不是真傻了,吕莎莎。” 男人眼神沉下来,保持着一手壁咚,一手在裤兜摸索的样子。随即,他摸出一本警官证,对着我的眼睛打开。于是我看到了男人的信息,彩照两寸,下面写着名字蒋冰,再下面印着H省平东市公安局,最后是警号一串。 光线太暗,没看清警号,但眼前人的身份是警察让我心情很郁闷。平东市离我的县城并不远,班车三小时就到,一个省的,那是我读大学的地方。 “你,外地警察就能欺负老百姓了?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谁欺负人了,我这是好好和你讲。” “你一路吼,脏话一堆堆的,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忍了。换成别的小老百姓,一定去局里告你。” “你告一个试试,这事儿过。你是不是还要和我装糊涂,你当年什么都不和我讲清楚,撂下一张分手信就拍拍屁股走了?” “这位警察同志,办事要讲究证据……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说了很多遍了。” “找别的男人了?” “我单身,谢谢,警察不能耍流氓吧。” “我给自己说过,要么别遇着你,遇着了,你就别想再跑了。你这个玩弄我感情的混账女人!” “……那个,我渴了,能不能让我喝口水,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