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干净利落一声,半点犹豫都没有。
男人热血上脑的时候,凭生理欲/望,是难以克制的。
温杭想骂人:“不会你问什么?”
他伸手去抓握她小腿酸疼的位置,一下下轻按,舒适感回拢,温杭又呼了一声。
半晌后感受到他胸前浮震一声:“给你抹点药油?”
温杭翻了个身:“好。”
许柏安起身,在抽屉里翻了翻,又坐到床边勾起她小腿。
床头的台灯被揿亮,他抹上药油后按了按,又看见那道浅肉色的疤痕,手心顺着疤痕往上摩挲。
温杭有些痒,躲了一下,又循他视线看向那道疤痕,丑陋刺眼,她半撑起身:“你是不是觉得难看?”
许柏安没答,又问:“怎么弄的?”
“小时候同学养了两只猫,”温杭回想着,没什么情绪陈述:“大概看我不顺眼,放猫吓我,当时不小心摔进石子路,那条道上有钉子,被划了两道,后来没处理好就留疤了。”
许柏安视线抬高看她:“也不难,可以手术除疤。”
温杭摇头:“没必要,是不太好看……”
她停了下低头看,“但错不在我。”
她对这道疤没感觉,不认为是什么苦难勋章,做错的,不是她,只是这道疤能让她时时刻刻记挂一个人。
许柏安察觉到她情绪异常:“憋着干嘛?”
跟一时情绪倾吐相比,温杭更相信破窗效应,脆弱难过靠自己消化,而不是暴露给其他人,这是一种未知隐患,又或者她勘不破亲密关系。
眸底黯淡,她垂低眼睫:“睡觉吧。”
许柏安闻言,没再深究,躺下来圈她入怀。
温杭疲累,闭上眼很快入睡。
一夜好梦,只是早上醒来,浑身酸疼,薄淡阳光照进室内,攀吻上眼皮时微微轻跃。
温杭无意识地抬腕骨遮眼,眼皮掀开时,赤橘色的日晕光圈堆积到眼前,她缩了缩肩膀,发现自己被搂得严实。
枕靠的胸膛熨烫,许柏安的脸在目光所及处,她一顿,短暂消化这种不同以往。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响起来,温杭伸手捞来关掉,发现箍在腰间的手收紧。
被轻捏了一下,她脸上发烫,推推身侧的人:“该起来了。”
许柏安不动如山,温杭没管他,自己慢腾腾爬起来。
昨天被弄湿的衣服,他还知道处理,就摆在一旁的转椅上,温杭扯过来,收到怀里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正换衣服,许柏安裸着上身走了进来,看她背着手勾拉链,伸手替她拉上,温杭心一跳,侧眸回望他。
许柏安眼底惺忪,手搭着腰,站姿也没有平时端正,整个人显得清隽慵懒。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是我家。”
许柏安看她一眼,面色如常:“下次带两件衣服过来。”
温杭脸上掠过不自然,点了点头:“好。”
他没避讳手臂伸高,去拿牙刷,因为身量高,一下把人圈在中间,温杭赶紧弯腰,从他胸腹间出来,自觉给他腾地方。
出了卧室,她走到客厅,听见厨房有不锈钢碗的碰撞声,是琴姨在做早饭。
温杭走进厨房:“您什么时候来的?”
琴姨回头看见她,脸上没什么意外,笑了下:“有一会了,昨天许先生发消息让我过来做早饭的,说是两人份。”
温杭脸一热:“嗯。”
她走进,看灶台上砂锅小火在煮。
琴姨说:“我做了沙煲粉,是新学的,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温杭没吃过,但听说是茂名的美食。
看锅里沸腾起来,她莞尔:“我不挑,我挺喜欢嗦粉的。”
琴姨:“我知道,他说你爱吃粉类的。”
温杭一愣。
琴姨关了火,拿盘装空气炸锅里的鸡肉:“辣鸡味道我做淡了,早上不好吃重口的,容易热气。”
“好。”温杭帮忙拿碗筷,端上桌的时候,许柏安刚好出来。
他穿低调的灰衣黑裤,但皮囊过分张扬,站在那里衣冠楚楚,温杭一时脸热,有段记忆回滚。
脸有热燥,温杭给他递筷子,许柏安接过来尝了一口,皱了下眉,视线看向吃得正香的温杭问:“好吃?”
温杭用筷子拌了下粉:“挺好吃的啊。”
许柏安冷着脸:“香料味太重,不健康。”
琴姨迁就他口味,味道分明做得偏淡,温杭夹了块辣鸡吃:“哪里有香料味,我吃不出来,明明挺香。”
许柏安淡淡看她一眼:“你吃什么都觉得香。”
“……”
出门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温杭坐上许柏安的车去上班,没等她开口提,车在大楼旁边的便利店停下。
百航没有所谓禁止办公室恋情的条例,但是上司下属关系,真被人发现,他会被人指后背骂潜规则,而温杭会被造谣靠身体上位。
无论怎么看,都免不了被唾沫横飞的议论,所以许柏安也跟她一致的,想把关系藏严实。
温杭解了安全带,顺口说:“谢谢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