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嗓,喊温杭一声宝宝,微信没加到,男生讪讪走了。
对面那桌全程围观,不清楚微信是否加上,但许靖安点点头,自顾唏嘘:“男人果然到处都是。”
“……”
听完两首歌,何静诗电话响,家里有人在催促。
温杭问:“你老公?”
何静诗随口答:“不是,是顾扬。”
温杭笑一下:“他不就是你老公?”
何静诗噎声,后知后觉:“好像是哦,我还没习惯。”
温杭汗了汗,有些担忧:“你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相处还融洽吗?”
把结婚当成买菜,到市场随便一挑,那颗白菜最靓,看起来清新饱满,就盲猜吃起来口感脆嫩清甜,本质上是一场豪赌。
何静诗吞吞吐吐:“还行吧,他人还不错。”
温杭看她心里有数,不多问,“是来接你回家?”
何静诗:“嗯。”
温杭点头:“那还挺体贴的,你去吧,我再呆会。”
歌单写了最后一首是《浮夸》,她想听完再走。
何静诗不放心:“别了,一块,送你回去。”
又回头看眼隔壁桌虎视眈眈的人,“算了,你可能用不上我,不打扰你春宵一刻。”
“……”
听完最后一首,温杭买单走人,还没走到门口,身后果不其然跟出来个许柏安。
一前一后的,温杭怀疑身后影子被踩,回头看他,辨认豪赌说法在他们身上的适用程度,难道许柏安也是一颗靓白菜?
她站定,忽然问:“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你知道自己跑不掉就好,” 许柏安把车钥匙递过去,“你开车。”
“凭什么?”温杭发问。
许柏安理所当然:“我喝酒了,没法开。”
“我是问这个吗?”温杭把车钥匙给他塞回去,“我管你喝没喝酒,我要回家的,我不送你。”
他没接,反手攥住她手腕,钥匙砸到地面上,许柏安也不恼,躬身捡起来,十足善解人意:“送你,你开,去你家。”
言语恳切,温杭没怀疑,这个点餐吧门口也不好打车,她真的跟许柏安上车。
一拉开车门坐进去,看见他副驾驶前挂着的桑格花钩织,跟他的车太不搭。
温杭眼皮轻跳:“你挂在这里干嘛?”
“时刻提醒自己,”他看向她,目光带穿透力,“也提醒提醒肇事者。”
那眼神仿佛她是什么拔掉无情的渣男。
温杭舔了下唇,心虚两秒:“要不,我付你点钱吧。”
许柏安幽幽看她一眼:“我不做鸭。”
温杭无言以对,他过于正经的斩钉截铁,仿佛她是男模会所里好色的VIP客人,不惜豪掷千金也要劝他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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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她买房的小区门口,副驾驶一直闭眼养神的许柏安,睁开眼看了眼外面。
“这是哪里?”
“我家啊,”温杭解了安全带,“谢谢你了,我走了。”
她下车,许柏安跟着下来,温杭满脸不解看过去,一个迷惘眼神得他好心解释。
“来都来了不得参观一下?”
“大晚上的,不方便吧。”
“哦,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他低头看她,冷峻脸上不好惹,试图对她进行道德谴责:“你那天晚上睡我的时候,不觉得不方便?”
逮着这点破事不依不饶,温杭也破罐破摔,抬起头跟他对峙:“你每次都这样说,难道就我想,装什么贞洁烈男,有本事别硬啊。”
他真敢应,不要脸皮的闲闲一句:“没本事。”
“……”
温杭那样亲他,他硬不起来才有毛病;温杭也同样认为,他那样会弄会做,她没感觉才是见鬼,这种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欲渴之下,成年男女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上楼开门进去,她新家100平左右,还没怎么布置,一眼望去被白墙占据视线,客厅只摆只浅色皮质沙发,卧室有张很小的窄床,除此之外连个衣柜都没有,反倒是阳台,向日葵的盆栽根茎挺立,雨伞似的花苞开得正盛。
她到底是靠什么过活?许柏安蹙眉:“这种环境你也呆得下去。”
“这不挺好的吗?”温杭坐到沙发上,捶捶肩说:“我还没来得买。”
他拿手机打电话,“我来负责。”
温杭不太理解:“我的家你负责什么?”
许柏安想到没想:“我也要住。”
“你没事吧?”温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局面都变成他主导了,“你还想赖上我吗?”
许柏安眉梢一动:“不行?”
他声音低沉,咬着音有裹挟威压的效力:“睡都睡了,你还想跑?”
“不是这样算的,”温杭扳回一局,站起来:“我家就那么大,也什么都没有,你看完了,就回去吧。”
他难得没说什么,真的开门走了。
温杭拿衣服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微湿的头发,门铃又响起来,许柏安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两袋东西,是他换洗衣物,和临时买的日用品。
温杭还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