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行为都需要强烈动机的,对爱模糊的人,很多举动都只是凭借一瞬间的感觉。
许柏安诚实说:“我不知道。”
温杭起了兴致,开始研究他的心路历程。
“你那时候可能没那么喜欢我,但觉得我挺有趣的,然后我拒绝了,你也没什么所谓。”
她认真地想,也难过地想,“后来在北京遇见我,那股兴趣又回来了,或者看我这种职场新人不忍心,所以发发善心,顺手帮我。”
“再后来……”
温杭顿了顿,积攒勇气,继续说:“再后来,你发现真的有点喜欢我了,所以就来招惹我,但喜欢没有那么多,远没有你愿意改变人生模式的地步。”
她停下来,心口被酸涩哽住,那时候他们的爱,总是不同步。
许柏安低头凝视她,有一瞬抽疼:“还有呢?”
“我们分开了,”她吸了吸鼻子,“分开了你才发现你爱我。”
眼眶潮热,永远不服输的人要扳回一城,温杭仰面看他,嚣张又倔强说:“看吧,无论怎么样,你还是会被我吸引。”
“这句才是真的。”
他折下腰抵住她的额,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温杭,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温杭眼眶里的泪兜不住,他低头吻她眼角淌下来的泪,比以为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很早就是了,比想象中还早。”他说。
温黄路灯下,圈起一双影,他们牵着手往前走,在回想、复盘那些曲折过往。
二十岁的温杭,跟他别扭牵手,完成所谓摆拍。
三十岁的温杭,跟他十指紧扣,要携手白头。
从前的他们,固执利已,从不肯说爱;以后的他们,热烈柔软,会慢慢学会爱。
——正文完——
雨后红袍
2024.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