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散发的善意,他们便大胆的停留在她的肩膀与手心,当走到炭治郎训练的场地时,她感觉自己快成为一个行走的手电筒了。
盘坐在巨石上的少年突然跳了下来,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丝差异。
山中的孩子们都在围着她,随着少女的靠近,他竟然也产生了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锖兔,那个女孩?」真菰抬指抵住脸颊疑惑的问道,而脚却已经先一步朝她走去。
有着肉色头发的少年横刀挡住了不断向前走去的少女,「真菰。」
「…啊…不自觉的就…」想要靠近那个人。
她的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纯净力量,哪怕是片刻也好,足以让虚无缥缈的他们回到曾经还活着的时候那般。
锖兔握住刀的手颤了一下,再怎么样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复生的。
莫要去贪恋生的温暖。
“炭治郎!”未希小跑着过去。
少年抬起头,当看到那张许久不见的面孔是立刻扬起了熟悉的笑容,“未希姐!没想到你那么快来了,一路辛苦了。”
两个多月未见,炭治郎的个头似乎比初见时拔高了一点,但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有礼。
“是啊,因为我也很担心祢豆子的情况啦,不过你放心好了,祢豆子她只是用睡眠在补充体力,等补充好了自然会苏醒的。”
未希将先前对鳞泷先生说的同样告诉了炭治郎一遍,少年听后长舒了一口气,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粗糙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感激的对未希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真的非常感谢您!无论是未希姐姐还是富冈先生鳞泷老师,对我与祢豆子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少年向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眼角甚至还垂下了几滴激动的泪水。
对他而言,训练再苦再累他都会咬着牙不坑一声的撑下去,只有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不能再有事了。
未希心疼的摸了摸少年柔软的红发,小小年纪却背负了那么多,真是辛苦你了…炭治郎。
悲伤并没持续太久,炭治郎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当问到是否适应训练的时候,少年就想起了今日与他在巨石前切磋的那位带着面具的少年。
“欸,人呢?”他四下搜索了一番,明明刚才还与他切磋过,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呢?
“未希姐姐,你来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吗?他大概那么高。”炭治郎比划了一下,仍在寻找那个少年的身影。
未希摇了摇头,除了这群类似于萤火虫一样的光团,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
带着面具的…少年,不就是巨石旁边那位吗?
看到未希朝他走近,锖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竟然能看得到他们!
“呐,你们也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吗?”
距离越来越近了,锖兔想也没想就打算转身离开,待他转身的瞬间,未希突然觉得他的羽织似乎与义勇的那一半非常相像,“哎!等等,你是义勇的朋友吗?”
真是奇怪的人啊,刚见面就准备离开,难道说这名少年意外的害羞?
但听到“义勇”这两个字,少年明显停住了脚步,但下一秒他却举起木刀突刺一样停在了距离她的脸五公分的地方,“不要再跟上来。”
说完便几个跳步消失在了这片森林中,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刚围绕在她身边的莹绿色光芒。
未希僵直在原地,显然是被少年的举动吓到了,她反思着自己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思前想后的愣是没想出来。
难不成…是因为义勇?
两人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下山的过程中,未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如果两人之间真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解释清楚来的好吧…既然少年已经离开了,那一会儿再问问富冈大佬吧。
收拾完碗筷后,未希找到了在庭院不远处挥刀的义勇,“这么晚了还在练习吗?”
男人收起日轮刀淡淡的应了一声,“有事?”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寡言啊。
“嗯,算是吧…我今天在山中看到了一位跟你衣服很像的少年,刚想打声招呼他就离开了,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吗?”
“我的衣服… ”
“嗯,黄绿色的那半,他的脸上还带着狐狸一样的面具,看样子应该是鳞泷先生做的。”未希静静的阐述着森林里看到的情况,殊不知面前男人的脸上竟浮现出罕见的悲痛与怀念的神情。
“他在哪里!”义勇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是阴阳师,一定是看到了他所看不到的东西。
锖兔,他一定还在这里!
“那个人…在哪里?”带着哽咽的嗓音,义勇头一次像这样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人面前。
未希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是触动了他某个痛苦的回忆。
思维短暂的发散了几秒,然后拉住了义勇冰凉的手向山上跑去,“我带你去找他。”
一路小跑来到炭治郎训练的场地,未希果然看到了坐在巨石的少年,面具已经被静静的放在一旁,他抬头仰望着星空,一道疤痕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