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虽然蛇蟒都不愿意碰刘保娃,但他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双腿屈起无助地抱紧。
蛇和蟒都在打呼噜,呼噜声还怪响。
江禾坐起身,感觉头皮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发现刚长出了寸长的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枕头四周全是被剃掉的头发。
这……食钉绿蟒好像真的解决掉了,她摸着自己圆溜溜地光头,更烦恼了。
“不是我,不是我剃的。”察觉到江禾不善的目光,刘保娃连连道:“我没有碰过你。”
江禾挠挠食钉绿蟒的脖颈,食钉绿蟒的呼噜声更欢快了。
她斜睨刘保娃:“你看到了什么?”
刘保娃惊恐摇头,“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江禾慢腾腾道:“我枕头上的头发你能看到吗?”
刘保娃摇头又点头,江禾满意点头,“我把床铺打扫干净,一根头发丝也不要留在上面。”
“可,可它们……”刘保娃脸色泛白,“我怕。”
江禾拍拍食钉绿蟒的脑袋,“小绿绿,我要出门了。”
食钉绿蟒的眼皮动了动,身体嗖嗖嗖地缩小到一尺左右长,细的江禾的小手指差不多,它蹿进江禾的裤腿,挨着抑制器缠好自己,畸变蛇和食钉绿蟒几乎同频,生怕江禾丢下它,口中慌慌张张叫:“等等我等等我。”
畸变蛇对缩小还不熟练,磕磕巴巴缩小了好几次才把自己变细钻进江禾裤腿管,把自己缠好在食钉绿蟒身边。
江禾:……亲眼所见后,她总算知道了食钉绿蟒是怎么从矿底来到的训练营。
大概没人会想到比人身体还粗的五级食钉绿蟒可以缩小变细。
江禾抬头望向对面。
她的室友已经吓呆了,嘴巴大的能放进一颗鸭蛋。
江禾问他:“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刘保娃立刻合上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禾淡定道,“不错。”
她站起身,一蹦一跳朝门外走去。
一条腿走路有个好处,在下楼梯时候可以一次朝下跳好几个台阶。
昨天四楼楼梯断裂的栏杆重新装好,江禾特意观察了一下,修复的挺好,像原装栏杆。 ,
这会正好是打饭的时间点,楼梯上犯人挺多,都在议论昨天的事。
“监狱长昨天来了,杀了两个异人,处理尸体的那些家伙说,那两个异人的脖子被拧得就剩一点皮肉挂着,真惨。”
“监狱长又来选人吗,白天训练营里没什么人,她就算选人也该是吃饭的时间点来吧。”
“这谁知道,不过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当时肖队长也在,她是来堵肖队长的。”
“欸我懵了,监狱长和肖队长是什么关系?”“男女那档子事的关系呗,没有监狱长罩着,肖队长哪能在这里一手遮天。”
“我天,真的假的?”
“咱们训练营里的男人,都是监狱长的后宫,要不你以为呢,呵你可别想着去争宠,被监狱长看中的男人活不了一天,你最好别用肖队和异人家那位反驳老子,他们两个天赋异禀,谁也比不了。”
……
江禾听得兴致勃勃。
监狱长这种暗夜妖精,要身材有身材,要味道有味道,又是训练营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风流八卦出现在她身上,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打饭的时候,江禾没遇到熟人,不过她的独腿被几个犯人打趣嘲笑。
他们学她一蹦一跳地走路,故意在她面前晃悠,想要看她摔个狗吃屎。
大概是笃定了她不敢在训练营里出手。
毕竟打架斗殴在训练营里会被关小黑屋。
“哎哟这个小可怜,长得这么正点却少了一条腿,好可怜哦,你快叫声哥哥,哥哥抱着你呀,哥哥不仅能抱着你,还可以顶你哦。”
不得不说,大部分爱口嗨说下//流话的都是畸变人。
基因畸变导致他们野兽般的欲望比正常人要狂浪。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甚至朝江禾做顶的动作。
江禾瞟了眼他头顶的两只角,角很弯,像公羊角。
这让她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本来不想和这种被欲望支配的家伙计较,但她讨厌对方的一对角。
江禾朝他勾手:“你过来。”
对方张开双手朝她走来,大概想热情地拥抱她,“真是个听话的漂亮宝贝,是不是听过爷爷大名呀……”
他话还没说完,江禾一拳头砸在他鼻子上,又伸手拽住他的两只角,“咔嚓”掰断。
狱警很快就赶到了,面无表情把抓着自己的断角哭喊的犯人带走关进了小黑屋。
至于江禾……被他们无视掉了。
江禾已经猜到这种结果,上面非常重视先驱者遗迹,她是先驱者遗迹的幸存者,在先驱者遗迹谜团被解开之前,她不会有事。
毕竟昨天监狱长都被她划破脸了,她依旧能活着从自己床上醒来。
今天只是揍了一个犯人而已,把她关进小黑屋,万一她在里面死翘翘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没想到一贯严谨的狱警竟然会把打人的江禾略过。
包庇,分明就是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