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灰鼠朝江禾扔去一把只能被称为匕首的骨制短刀,又强调,“千万别碰到它。”
江禾接过他抛来的骨刀,朝哭丧鸟的翅膀斩切。
每次从哭丧鸟的后背靠近找到机会,手腕连抖,刀子的速度快的让人只能看到残影。
她把哭丧鸟的的翅膀各个部分全都砍过去了,依旧没能损伤对方的一个毫毛。
刀子削过去时,如同在削空气。
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畸变鸟。
江禾被它追得心跳在飙升,但仍然在找机会,时不时来个袭击,翅膀无法切掉,她就偷袭对方的脑袋和身体。
哭丧鸟气得“呜呜”大叫,一双灰扑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禾。
彩鹤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一扭头,看到肖森双手抱胸微微垂头,像在神游天外。
想到江禾一直对这家伙当自己人般地处处照顾,现在江禾身陷险境,这家伙却没有一点担忧神色,彩鹤顿时看他超级不顺眼,“你的那把黑剑呢,让小江试试能不能砍掉哭丧鸟的脑袋。”
肖森闻言抬眼,冷冷斜睨他,“你很担心她?”
语气极为讥讽。
彩鹤脸色顿时极为难看,“小江对你那么好,你别说你不担心她。”
肖森盯着他,声音轻轻地,森然冷漠,“既然那么担心,就替她去死。”
第145章
见用骨刀也不能把哭丧鸟杀死,灰鼠的拳头紧紧捏住,被磨秃了的指甲掐着手心。
江禾对三人说,“你们先从出口离开, 我找机会甩掉它。”
灰鼠猛地提气,在哭丧鸟经过他面前时冲上去,他的整个身体撞在哭丧鸟身上。
哭丧鸟两只巨大的翅膀如两把长刀穿过灰鼠身体, 它似乎才反应过来, 愤怒地“呜”了一声,不再追逐江禾, 踩在灰鼠倒在地上的身体,微微低头, 嫌弃地打量灰鼠。
“灰鼠!”不明所以的江禾以为哭丧鸟盯上了灰鼠,立刻返身扑去,试图驱赶哭丧鸟。
站在灰鼠身上的哭丧鸟逐渐虚化, 在江禾的骨刀到来之前彻底消失。
它消失前,灰扑扑的眼睛依旧在贪婪地望向江禾。
灰鼠像被哭丧鸟带走了所有精力,此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他吃力地对江禾说,“哭丧鸟很讨厌,我想了好多办法都杀不死它,好在它一次只会带走一个人。”
哭丧鸟只要出现,就会带走一个人的命,它会自己挑选, 率先找到合心意的人, 如果有人不要命地撞上它, 被它中意的人就没法被它带走了。
所以它才会在消失前那么不甘心地盯着江禾。
“霸霸,别难过啊, 你会成功的。”
江禾跪坐在地上,怀里的灰鼠生命力流失很快。
她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断气。
没多久,连灰鼠的身体也如哭丧鸟一样虚化消失。
怀抱里空落落地,什么也不剩下,江禾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骨刀。她问彩鹤跟肖森,“跟着我可能还会死,你们确定要继续往前走吗?”
彩鹤想安慰江禾,灰鼠想必一早就抱了用自己代替江禾的心思,所以才没把哭丧鸟的弱点说出来,但又觉着这些话有些多余,只能无措地保持沉默。
听到江禾的问话,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我不怕死。”
连灰鼠都不怕,他更加不会怕。
肖森见江禾望向他,笑了笑,“走下去才有希望,不是么。”
江禾把灰鼠的那把骨刀捏在手里,率先朝左侧的通道走去。
这条通道就已经属于矿区,洞壁四周时不时出现钧矿,通道里的味道也很刺鼻难闻。
江禾离开太久,乍然再闻到钧石的味道,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地面坑坑洼洼,根据墙壁的湿度和钧矿的密度,大家推测这条矿道已经属于里层,只不过是在边缘地带。
矿道虽然弯弯绕绕,依旧是斜坡朝下,一路没有遇到任何畸变物,虽然灰鼠说过矿区的畸变物很少了,但这种一路也看不到一只的情况,依旧令江禾觉着古怪。
走了许久后,前方是个角度大于六十度的斜坡,江禾停住脚步,对身后两人道,“这下面有条岩浆河。”
彩鹤:“我去看看多宽,四周有没有别的路。”
他有翅膀,关键时刻能飞,江禾点头,让开路对他道:“小心点。”
彩鹤点头,知道江禾是想对他说活着最重要,他安慰,“没事,我看一圈就回来。”
他跳下通道,翅膀展开,在江禾紧张望向通道口时,肖森撕下自己的一截袖子蹲下身,示意江禾抬脚。
江禾的双腿时不时就会出现麻痹感,以至于她的一只鞋子掉了也没发现。
肖森把自己的袖子套在她脚上,缠了好几圈,这才撕开尾端绑好在她脚踝上,做了个简易的鞋。
江禾试图收回脚,“不用的……”
脚没那么娇气,而且被他托着脚,令她极度别扭。
但肖森得手劲很大,抓着她的脚没放开,江禾要是再用力,就会把他踹开,只能尴尬地任他给自己裹脚。
肖森,“另一只脚要不要也换成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