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妙彤出来!”
“对!让她出来!老子花了钱的!凭什么连面儿都见不着一面!?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老鸨面对三个气势汹汹的客人,颇为无奈地说道:“大人们不要误会,主要是妙彤今天身体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啊,我看你就是拿我们不当人看!”一个青年公子哥儿,穿着一身精细的江南手艺长衫,气呼呼地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说周妙彤房间里有人,上上回你还说有人,那周妙彤又不是生孩子,怎么她房里就一刻都不得空?”
“现在又跟我说她身体不好,你当我是傻子吗?今天我还就必须见到周妙彤!你拦不住我的!”
公子哥儿倒是有脾气的很,说完话就把脸往上面一别,拼命的摇着扇子展示自己的不忿。
另外一个中年人语气冷厉了许多,对老鸨说道:“不就是想玩奇货可居那一套吗?我加钱还不行?十两不行就二十两,二十两不行就五十两,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至于银子也都不要了吧?”
老鸨一脸苦笑道:“要是可以的话,我凭什么不要呢?就是因为不能要,所以才只能守着周妙彤这个宝贝却挣不到多少钱。”
老鸨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她也是受害者一样。
这引起了另外一人的不满,问道:“为什么不能要?你一个打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还能被其他人给要挟了?你放心,若是真有什么恶徒,我必然请我爹出面治治这帮无法无天的人。”
“是锦衣卫中的大人,貌似还是个百户。”老鸨看向那人问道:“那位大人前段日子过来我们暖香阁,就只看上了妙彤姑娘一个人,当天就告诉我,以后妙彤不许接客,专门等着他过来。”
“可这暖香阁毕竟是教坊司的产业,他锦衣卫再厉害又能如何?还能将暖香阁查封了不成?”公子哥儿忍不住插嘴道。
老鸨摇摇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的?锦衣卫在京中的权力那么大,但是想要查封暖香阁自然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可想要把我给弄掉,那真是轻而易举,你们说我能不顺着他来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微微沉默了些。
老鸨又说道:“你们别着急,我已经去请了妙彤过来,陪大人们一人喝一杯酒,不过也只能是一杯酒,我最多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大人们还请体谅体谅老身的不容易,之后老身再给各位大人公子安排更好的。”
众人都有些唏嘘,因为老鸨的一番话,反倒心中有了点儿逆反心理。
正在这时,方才院中那清丽的声音响起,“姑姑,妙彤娘子马上就过来。”
老鸨高兴的道:“老身没有扯谎吧,各位大人先请坐,待妙彤梳妆打扮好了我就让妙彤下来陪大人们喝酒。”
公子哥儿不耐烦的坐下来之后,正要吐槽两句,却发现方才那个说锦衣卫要请他爹出面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周妙彤戴着面纱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王路也穿戴好了飞鱼服,从门口走进。
与屋中的周妙彤相比,此时的周妙彤看着更冷淡些,而且隔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容,反倒让人浮想联翩。
“妙彤多谢各位大人看重,但如今妙彤有别的事情在身,想必各位也都知道,因此来敬大家一杯薄酒,聊表歉意,请各位恕罪。”
周妙彤话音刚落,招了招手,便立刻有个小女孩端了酒杯过来,周妙彤仰起脖子一饮而下,随后翻转酒杯,行了一礼。
此时她也已经看到了门口走来的王路,毕竟飞鱼服再明显不过,而王路本身经过这么多年的刻苦练功,身材虽然不至于过分魁梧,但能恰到将锦衣卫那螳螂腿马蜂腰给显现出来,端的是威风凛凛。
以至于他从一楼缓缓走过的时候,发现他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往远离他的地方靠去。
“等等。”公子哥儿不满地道:“哦,就这么一杯酒就把我们打发了?”
老鸨毕竟年纪大了,如今又正在紧张中,所以没注意到向这边走来的王路,只能弯下腰卑微的解释道:“公子啊,方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怎么还不明白啊?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切,老贼真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这良宵美景,你说有锦衣卫会来?再有一炷香可就要宵禁了,别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真的有锦衣卫看上了周妙彤,那他今晚总归是来不了了吧?”
公子哥儿起身看向周妙彤,走近了几步,说道:“反正他来不了,我们也不能让妙彤姑娘独守空房啊,咱们喝喝花酒,尝尝小曲儿,这难捱的夜可不就过去了吗?”
说着,公子哥直接伸手探向周妙彤的面纱。
啪!
公子哥儿的手忽然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令他跳脚,并将手腕夹在两腿之间猛地跳了两下,这才喊出声来。
“疼死我了!哪个混蛋……”公子哥儿迅速的搓着手腕,回头看去。
然而这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王路的脸他不认得,但是这身衣服他认得。
“大大大……大人。”公子哥儿说话的声音哆嗦了起来。
王路微微一笑,问道:“信不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