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许镇抚?”门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啪!”
林果儿一巴掌甩过去,将门子打的摔倒在地。
“瞎了你的眼,这是王镇抚使!”
王路挥挥手道:“把人控制起来,别废话。”
林果儿点点头,拔刀出鞘道:“跟我来。”
崔家书房,崔呈秀正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喝酒。
王路停在门口,林果儿等人立刻进去搜查了一番,王路这才走了进去。
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是小喽啰,其他人不至于处心积虑要杀他,现在就不一样了,得罪的人太多了。
魏忠贤、信王、东林党、锦衣卫。
能得罪的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屋里烧着火盆,崔呈秀抬眼看向王路问道:“王路是吧?我知道你,你最近真的很扎眼。”
王路笑道:“情况都明白了?”
“嗯,明白,谋逆的帽子扣下来,我们这些阉党一个都跑不了。”崔呈秀说道:“内操军被人拿下,北镇抚司又落入你的手里,没有了厂公,我们自己人都会打起来。”
王路笑了笑道:“你就这么笃定我要杀你?”
崔呈秀原本已经一脸木然,忽然听到王路这么说,顿时眉头一紧问道:“你想做第二个魏忠贤?”
“啪!”
林果儿一巴掌上去,骂道:“怎么说话呢?”
王路无语的看向林果儿,“你今晚是打人巴掌打上瘾了?”
林果儿讪笑一声。
崔呈秀摆摆手道:“无妨,这一巴掌也确实打醒了我,之前我跟厂公说过很多次,信王跟东林党人有来往,把宝压在他身上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惜厂公不听,我也就没再坚持,现在想想,早就应该直接动手的。”
王路笑道:“现在也不晚,无非是换个主子,现在东林党的重臣和阉党的重臣都被拉到了诏狱,现在就是看看谁是聪明人了。”
崔呈秀想了想说道:“你现在虽然只是一个镇抚使,但救驾有功,加上宫里又有人做内应,倒也未必不能成事,只是你今晚这么着急的将人全部抓了,明日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会开始反扑。”
“我知道,我不可能与所有人为敌,这不就找到你了吗?你也算是魏忠贤在朝堂之上的代言人,有你出面,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介意换个人效力吧?”王路说道。
崔呈秀思索着说道:“掌握了锦衣卫就掌握了做事的主动权,但是朝堂之中的那些官员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一旦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外面的军队都会随之而动,光靠一个锦衣卫是成不了事情的。”
“所以我要让你们继续跟他们撕咬。”王路说道:“但是我看魏忠贤的其他手下现在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既然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答复了吗?”
崔呈秀说道:“你确定陛下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吗?”
“你自己刚才不都说了,护驾之功啊。”王路笑道。
崔呈秀起身道:“先带我去诏狱吧,我去跟他们聊聊。”
王路淡然一笑,亲自带着崔呈秀来到诏狱。
此时诏狱之中已经人满为患,行刑室中不断有惨叫声发出。
王路当然不可能把他们抓来就吓唬吓唬得了。
对于阉党成员,王路下手可以慢一些,看看他们的态度,但是跟信王联络的那些人就算了。
直接用刑。
先把跟信王的联系,以及他们推动信王登基的谋划办成铁案,让这个案子有个交代。
之后再分门别类,看看是抄家还是流放。
崔呈秀进入诏狱之后,原本那些辱骂着锦衣卫的阉党以为他也是被抓进来的。
直到崔呈秀开始劝降之后,这些人才猛然意识到,这个魏忠贤以往最忠诚的手下,竟然率先叛变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带我一个!
事情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崔呈秀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对王路的势力进行了全盘分析。
尤其是锦衣卫如今已经是王路一个人的天下了,加上内操军也被王路的人掌握,京城之中王路已然成为一方巨擘。
哪怕现在官位尚小,但从实权上说,整个京城都得对王路抱有尊敬。
官位就是这样,有的官位看着高,但是没有实权,荣誉再高也办不了事情,手下没人啊。
而有的职位,例如北镇抚司镇抚使,虽然官位尚且在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之下,但是这种做实事的职位,本身就意味着极大的权力。
也就是之前王路已经将北镇抚司整合完毕,现在做起事情来才能动若雷霆。
五虎、五彪、十狗作为魏忠贤把控朝纲的直系下属,很快就在崔呈秀的努力下,不断的倒向王路。
当然,其中也不乏忠心的。
虽然王路不知道他们还在坚持个什么劲儿,但既然要表现得铁骨铮铮,那就正好打成谋逆案的凶手。
不然总不能谋逆案结束,凶手全都是东林党的人,阉党一个不在吧。
那样就不符合王路之前跟天启所说,魏忠贤与信王媾和的设定。
翌日。
京城之中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