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赵桂兰便已匆匆起身,开始整理收拾。
她动作麻利地将衣物叠好放入行李箱中,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眷恋之情。
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老旧的五斗柜,仿佛能感受到岁月在此留下的痕迹。
目光扫视过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从微不足道的锅碗瓢盆、暖水瓶。
到体积庞大的柜子和桌子,全部都是她曾经用心一件件挑选置办的。
躺在床上的易中海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此时此刻,看到赵桂兰如此依依不舍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日当众被赵桂兰把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又摩擦。
"赵桂兰,你只能带走属于自己的衣物和鞋子,其余东西昨天我并可没有同意分配给你。" 易中海语气生硬地说道,话语间充满了不满与责备。
赵桂兰听闻此言,身体微微一震,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易中海,回应道:"易中海,天亮了,你赶紧收拾,我等着你一起去办手续。"
昨晚,当她独自躺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易中海时,心中想了许多。
她回忆起两人初次相遇的情景,以及这些年共同走过的漫长岁月。
然而,最终走到现在,空余一地鸡毛。
一九五五年,阴历三月初四,阳历四月十一号。
赵桂兰紧紧地握着拳头,与易中海一同踏出了大院大门。
终于来到了街道办事处,赵桂兰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然和坚定。
"王主任,我跟易中海观念实在相差太大,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决定正式离婚,请您帮帮忙给开个介绍信!"
赵桂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
此时,刚刚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的王主任听到这句话,不禁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赵桂兰说错了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平复下来,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赵桂兰,你……你刚才说什么?" 王主任再次确认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赵桂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王主任,声音洪亮且清晰地再次重复道。
"王主任,麻烦您帮忙开个介绍信,我要和易中海去政府办理离婚手续。"
这一次,赵桂兰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办公室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忙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办公室。
王主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严肃地问道。
“你们两个人真的想清楚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易中海和赵桂兰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按说应该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才对,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然而,面对王主任的质疑,赵桂兰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王主任,请您放心,我们很确定要离婚。”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
与此同时,一旁的易中海也面色阴沉地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桂兰的说法。
王主任默默地观察着他们俩的反应,差点一拍额头。
玛德,他想起来了,前些天易中海可是为了贾张氏写了一份谅解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从抽屉掏出一张纸来,迅速而熟练地写下了两人的相关信息。
最后,他郑重其事地拿起印章,用力地盖在了那张纸上,鲜红的印泥清晰可见。
目送赵桂兰跟易中海出去,整个办公的人都沸腾了。
“我就知道贾张氏是个祸害,人家好好的一对夫妻就这么散场了。”
“可不是,我昨天听说了些消息,那易中海可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账玩意。”
下了车,吸了一口黄土的贾张氏:我的力量有那么大,明明是易中海自己有了私心,我就是个背锅的。
赵桂兰跟易中海到了民政科,就看见办结婚的办公桌前已经排着队,就只有办离婚的办公桌一个人都没有。
这年代,有谁离婚的?
有许多偏远地区的,就连结婚手续都没有办理,直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起吃顿饭就算是结婚了。
离婚,那就更别说了,也就是在四九城,妇联的宣传工作做的好。
要是在农村,两口子说闹离婚,那真的是丢尽家里人的脸。
很多父母,都会劝两人,就算是过不下去,可以喝农药,都不能说离婚。
顶着众人那充满好奇、疑惑甚至还有些许八卦意味的目光,赵桂兰和易中海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办理完了离婚手续。
当他们民政科,从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