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急得满头汗,举着信:“哥,我认不全字!”
坏了,把这茬给忘了。
幸好,旁边沈月接过信,念了起来。
姜冬一听才知道,是他舅舅家的孩子打死了头狼崽,结果被狼群给盯上报复了,现在村子里边经常有狼进去不说,还咬伤了他姥姥,也就是任春梅的娘。
不仅如此,连他祖宗的牌位都被狼给掀了,还被踩坏了,给村里带来这麻烦,现在他姥姥一家都被村里人记恨上了,天天被戳着脊梁骨骂不说,还被找茬。
大队长说找猎人过来解决,结果都半月过去了,猎人连个影都没见着。
“我想问问你们那边有没有猎人能过来帮帮忙。”
沈月念完最后一句,任春梅已经坐回炕上了,没等姜冬吱声,她直接开口:“我不同意你过去,你都受伤了就应该好好养伤!”
“娘,我这又不是啥大伤,再说了还有一大堆人陪我呢,我不可能有啥事!”
“那也不行!你个打枪的,现在胳膊都受伤了,这我放心不下!”
任春梅说的坚决,走过去把信抢回来直接给撕了。
“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半夜偷摸过去!娘你知道的,我从小脾气就倔,我想干啥事你拦不住我!”
“你敢去我就把你腿给打折了!”
任春梅等着姜冬,屋里的气氛一下就不妙起来了。
沈月跟李柱俩人不敢吱声,又感觉自己这身份贸然走了不好,只能在那干站着。
“我不跟你说了。”姜冬从任春梅身边走过,往屋外走还不忘把李柱跟沈月给捎上。
到了院里,三人往角落一蹲。
“姜哥这事吧,其实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去。”
“我娘跟我姥关系都僵了几十年了,现在他们年纪都大了,我姥她们更是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了,我这不寻思过去帮忙,顺手把他们关系给缓和一下嘛。”
姜冬一只手搭在李柱肩膀上:“柱子,反正这事我是必须要去,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哎,姜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要帮忙啊!”
李柱还在那撞上深沉了,说完还叹了一声气。
“那就行,小月肯定也能帮我,那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
沈月听着话,笑问了一句:“你咋能这么肯定,万一我跟娘是一条线的呢?”
“才不是呢,你是想着我的,你要是真跟娘一条线,刚才就不可能帮我念信了。”
姜冬还笑了一声凑到沈月身边:“再说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求求你呗。”
“好了,别这样。”沈月推开姜冬,又有点担心看着他的手:“那你到时候可以一定要小心,多往柱子他们身后躲躲。”
“好咧,我肯定小心,那明早就靠小月你安慰我娘了。”姜冬又看向李柱:“柱子你去找丁壮在那问问杜叔来不来,咱们今晚村口汇合。”
姜冬安排完这才回屋里,说好话哄着任春梅。
后半夜,整个村子里连耗子都睡了,姜冬在黑夜里睁开眼皮,悄默地从炕上爬起来,抱着衣服跑到院子里,冻得斯哈赶紧往身上套衣服。
正好李龙珠过来撞上了:“哎呀,姜哥你要裸奔啊?”
“说啥呢,赶紧过来帮我套一下衣服,我一只手不方便。”
俩人着急忙慌穿好衣服,立马往村口跑,到了地方一看丁壮跟杜老头都在那等着他呢。
杜老头坐在板车上朝着他们招手:“走吧,我来之前去我们生产队接了两头老黄牛,拉着咱们走。”
“杜叔你们生产队富裕了?连老黄牛都舍得往外头借了。”
姜冬一边说一边费劲巴拉地爬上车。
杜老头听见这话笑了一声:“这都是你们之前打的野猪啥的换来的。”
等俩人都坐稳了,杜老头一挥鞭子赶着老黄牛走了。
到了车站附近,姜冬他们蹲在路边等着,杜老头把老黄牛跟板车赶警局附近,让帮忙保管着等吴春来取。
等天差不多亮了,车也来了四人上车,往姜冬他老家赶去。
车窗外边的景色变幻着,还没等看清周围长啥样,车就已经开过去了。
等到了地方,姜冬下车又找着从前任春梅说的地方一路往前走,路是越走越偏。
这的山路崎岖,也不像是后世都给铺上路,这的路上全是靠来往的人走出来的,要是走的人多路上杂草石头啥的就少,能看出来是条路,要是走的人少那就倒霉了,根本看不出来,只能靠蒙。
现在姜冬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旁边李柱看得直咂嘴:“这是天冷了,大家不敢出门?”
“也有可能是因为狼,大家都小心点。”
姜冬只能单手拎着猎枪,手指轻放在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四人顺着看看四周,小心往前边走,突然姜冬被拽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身后边的李柱:“啥事?”
“姜哥,你看前边那是个人还是啥东西?”
李柱指着前边的山坡,离得有点远,李柱说的那东西就在一石头后边。
姜冬眯着眼睛看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