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收拾好东西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们。
二公主趴在桌子上,痛苦哀嚎:
“太傅讲得也太难了吧!就不能讲简单一点的东西吗!”
三公主也跟着哀叹:
“就是啊,太难了!!想吃母妃宫里的桃花酥了......”
二皇子和四皇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罚抄书又不用他们亲自抄,随便找两个字看得过去的抄写就行了。
苏玉见杨太傅走了,也起身欲离开讲堂,却在起身时,被二皇子拦住了去路。
“苏大人如此直言直语,在朝堂之上恐怕走不长远吧?”
苏玉站直身子,将书卷起握在手里,笑道:
“世间有阿谀奉承者、巴结讨好者,亦有仗义执言者、敢于直谏者。难道二皇子认为,只有会巴结讨好的人,才能在朝堂上立足吗?”
二皇子脸上慌乱一阵:
“我可没这么说!”
然后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冷笑一声:
“本皇子只是提醒苏大人一句,初入朝堂,得学会看清局势,身上别老带着所谓文人风骨,当心小命难保。”
苏玉勾起嘴角,垂下眼眸,看似一副受教模样:
“那下官,就多谢二皇子提醒了。”
二皇子这人与他母妃舒贵妃一样,心气儿高得很,又只服软,不吃硬的,与他争执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苏玉懒得再与他争辩下去,于是拱手道:
“二皇子说的对,是下官见识浅薄了,下官这就回去好好学习二皇子的为官之道,下官告退。”
苏玉说完,向其他几位皇子和公主示意之后离开了课室。
二皇子留在原地沾沾自喜时,听到大皇子讥笑一声,不知是何意,于是便问:
“皇兄这般讥笑,是何意?”
大皇子看向二皇子,问:
“不知二弟可知道,这苏玉是谁引荐来的?”
二皇子这下更纳闷了:
“不是杨太傅吗?”
大皇子摇摇头:
“他可是首辅大人亲自推举给太傅的。”
首辅大人宇文华,是高贵妃生父,也就是二皇子的外祖父。
二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亲祖父叫他去府里喝茶。
每次他犯错之后,即便是父皇不责罚他,他那外祖父也会将他叫去府上那个,或者来二皇子住处,不停地给他讲一些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大道理,从早上讲到晚上,还不许人打扰,直到他低头认错,写出千字忏悔书为止。
听他讲大道理已经丢了半条命了,再写一千字的文章,那简直就是在他的尸体上跳舞,反复踩踏。
但,对大皇子所说的话,二皇子半个字都不信。
四皇子也摇摇头否认:
“那苏玉若是由首辅大人举荐,首辅大人肯定早就叮嘱二哥了,二皇兄又怎会一见面就与他起争执?”
二皇子连忙点头:
“就是,皇兄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大皇子起身走到二皇子身边,侧目看了他一眼:
“爱信不信。”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这里,三皇子默默跟在大皇子身后,也离开了讲堂。
讲堂里,只剩下三位公主和二皇子、四皇子。
四皇子原本是不用抄书的,但作为二皇子的跟班,二皇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能由他来做。
于是,二皇子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将两腿搭在桌子上,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四皇子就坐在旁边的位置,一笔一划地模仿着二皇子的笔迹抄书。
另一边,大公主手里拿着毛笔,端正地坐在靠窗的位置,跟着书快速地抄写,一个个秀丽的簪花小楷在她的笔下流出,工整娟秀,让人赏心悦目。
二公主和三公主都有自己的伴读,是从大臣嫡女中挑选出来的,写字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抄书这种事,自然也要交给她们去办。
于是两个闲着没事干的公主,便开始闲聊起来。
三公主手撑着下巴,回想着刚刚苏玉走进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二黄姐,你觉得苏大人怎么样?”
二公主想了想:
“挺好的,干干净净,一表人才。”
“你是没见过他刚考中状元的时候,满脸喜色,走路都带风的,那大红的状元服穿在他身上,不仅不俗气,还衬得他唇红齿白,好看得很。”
“三妹妹不会是对苏大人动心了吧?”
二公主看着她形容的样子,故意逗她。
三公主顿时有些害羞了,忸怩着转到一边:
“哪有?!皇姐不要打趣我了!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而已。”
“行行行,可是,今年考中的进士里,可不止苏大人一个长得好看的,我看那探花长得也不错。”
二公主食指轻轻点着下巴吗,好像在回忆。
三公主立马好奇地问:
“探花?皇姐如何知道探花是哪个?你见过?”
这下轮到二公主害羞了,她低下头小声说:
“在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