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氲一夜未眠,天还未亮便起了床。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打算做顿早饭来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厨房里,卫雨氲站在橱柜前,目光有些游离,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她先踮起脚尖,费力地从高高的柜子里拿出几个红薯和几个包子,双手哆哆嗦嗦的,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将它们摇摇晃晃地放在案板上。
随后,卫雨氲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紧紧抓住蒸锅那冰冷的把手。她咬着嘴唇,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把蒸锅拖出来。可那蒸锅好似故意和她作对,沉重且顽固,像一头倔犟的老牛,愣是纹丝不动。她再次发力,双脚蹬地,身体后仰,终于将蒸锅拽了出来,发出“哐当”一声响,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接着,卫雨氲手忙脚乱地拧开水龙头,水流猛地冲出来,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飞溅,弄湿了她的衣袖和围裙。她惊慌失措地伸出一只手去关水龙头,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想保持平衡,差点把蒸锅打翻。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拿起一块湿漉漉的蒸布,手颤抖着将它铺在蒸锅里。然后抓起红薯和包子,匆匆忙忙地往蒸锅里塞。有几个包子就像顽皮的孩童,调皮地从她手中滑落,差点滚落到地上。她手忙脚乱地在空中扑腾着去接住,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哎呀,别掉别掉!”
就在她手忙脚乱地摆弄蒸锅时,豆浆机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宠幸”。卫雨氲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拿起装黄豆的袋子。由于太过紧张,袋子一倾斜,黄豆像撒欢的精灵般,四处飞落,滚得到处都是。她赶紧蹲下身子,双手迅速在地上抓拾着,眼睛急切地寻找着每一颗黄豆,那模样就像在追逐一群调皮的小兔子。
捡好黄豆,她着急忙慌地把黄豆一股脑儿地倒进豆浆机,又手忙乱脚地开始加水。她歪着头,眼睛紧紧盯着刻度线,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调节着水流,水一会儿加少了,一会儿又加多了。那紧张的样子,仿佛这加水的动作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
好不容易把黄豆和水加得差不多了,她又手忙脚乱地按下豆浆机的启动键。那按键仿佛也在和她作对,像个顽皮的小精灵,她的食指用力地戳着,按了好几次,豆浆机才嗡嗡地转动起来。
就在她焦急地等待豆浆和蒸锅里的食物时,她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准备餐具。于是,她又急忙打开橱柜,胡乱地翻找着。餐具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场杂乱无章的交响曲。她的脑袋探进橱柜里,双手在里面不停地摸索,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所需的餐具。
此时的厨房,一片狼藉,仿佛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卫雨氲在其中晕头转向,狼狈不堪。
而另一边的苏然星,同样一夜未眠。听到厨房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慌乱声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床,走向厨房。
“我来帮忙吧。”苏然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卫雨氲身体微微一颤,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苏然星洗了洗手,走到卫雨氲身边,说道:“别着急,这蒸锅就像个脾气古怪的小孩,得顺着它来。”说着,他拿起蒸笼,仔细地铺上蒸布。
卫雨氲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红薯和包子摆放进去,手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着。
接着,两人又开始准备打豆浆。卫雨氲把黄豆一点点地放进豆浆机,仿佛在对待极其珍贵的宝物,可那豆子总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她的手指紧紧地捏住黄豆,却还是控制不住它们的“逃跑”。
苏然星在旁边提醒道:“加水的时候要注意量,多了少了都不行,这就像走钢丝,得保持平衡。”
卫雨氲紧张地盯着刻度线,说道:“我真怕弄错了,这感觉就像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独木桥。”
好不容易把豆浆弄好,卫雨氲又忙着去调节蒸锅的火候,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就像在操控一台极其复杂的精密仪器,一会儿开大一会儿关小,脸上满是焦急。她的手在旋钮上快速地转动,眼睛紧紧地盯着锅里的情况。
经过一番如临大敌般的折腾,总算是把早餐做了出来。
两人把早餐端到餐桌上,面对面坐下。卫雨氲拿起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小口,她的嘴唇微微抿动,仔细咀嚼着。那包子的面皮略带弹性,她慢慢品味着馅料的味道,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用心感受每一种食材的交融。
苏然星则先端起豆浆,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他的喉咙轻轻蠕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豆浆味道醇厚,带着淡淡的甜。”说着,他又拿起一个红薯,轻轻剥开外皮,热气腾腾地冒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口感让他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卫雨氲也跟着尝了口红薯,她用舌尖感受着红薯的细腻和甜美,嘴角不禁上扬:“没想到第一次做,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苏然星笑着说:“这顿早餐虽然过程曲折,但味道真的很棒。就像我们的生活,或许会有波折,但总会有美好的滋味。”
卫雨氲轻轻点头,心里的不安和紧张慢慢消散,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