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氲和林竹晓站在村办公室前,望着远方的田野,心中满是忧虑。村办公室是一座简陋的砖瓦房,墙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一块块红砖裸露在外,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屋内的桌椅都透着陈旧的气息,那张橡木桌子的桌面坑坑洼洼,几条腿也不太稳当,每次写字的时候都会轻微晃动。椅子的坐垫磨损得厉害,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桌上那季度报表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上面亏损的数字醒目而刺眼。报表的纸张已经有些褶皱,边角微微卷起,那是被无数次翻阅和捏拿的结果。黑色的数字像是一个个冷酷的审判者,无情地宣告着村庄发展计划的困境。
卫雨氲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报表的一角,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目光在那些数字上徘徊,声音低沉而无奈:“竹晓,这亏损的数额越来越大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好像都付诸东流了。”她一脸沮丧,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也失去了光彩,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她那齐肩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显憔悴。
林竹晓一拳砸在手掌上,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布衫的袖口已经磨破了一些。他焦急地说:“雨氲,我们必须得想想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村里的发展计划都要夭折,村民们的希望也会破灭。”他的眼睛因忧虑而布满血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目光中透着不甘,望着远方那片曾经寄予无限希望的田野,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在村里威望颇高的老村长慢慢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洗得褪了色的军绿色大衣,大衣上有几个补丁,那是多年来辛苦劳作的见证。他拄着一根有些年头的木棍,木棍的手握处被磨得十分光滑。老村长看着他们两人,叹了口气说:“娃子们,村长知道你们尽力了,可这亏损的窟窿该咋填呢?”村长的声音有些沙哑,岁月在他的喉咙里留下了沧桑的痕迹。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对村庄未来的担忧。
卫雨氲咬着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红。她思索片刻后说:“村长,我们之前虽然做了不少尝试,但咱们村自身的资源和能力毕竟有限。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求城里企业的帮助呢?”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像是黑暗中的一盏微弱灯火。
林竹晓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啊,雨氲。我们城里的企业有资金、有技术、有渠道,能填补我们的亏损,把村里的经济和文化事业带动起来。”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原本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村长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城里的企业会看上咱们这小村子吗?”他的目光中带着疑虑,手里的木棍在地上轻轻点了点。
卫雨氲坚定地说:“村长,那是我们自己的企业。我们可以先整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把咱们村的优势、资源和发展潜力都展现出来。”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股子决心像是要冲破眼前的重重困难。
于是,两人开始了忙碌的准备工作。他们深入村里的各个角落,去田间统计农产品的产量和特色,到村里的手工作坊收集传统工艺品的种类和制作工艺,又走访了村里的老人,深挖那些源远流长的民俗文化故事。
清晨,阳光驱散了薄雾,卫雨氲和林竹晓走进了田间。田里的农作物郁郁葱葱,微风拂过,麦浪翻滚。卫雨氲拿着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小麦的种植面积、预估产量。她问正在劳作的张大爷:“张大爷,咱这小麦的品种有啥特别的呀?”张大爷直起腰,笑着说:“闺女啊,咱们这小麦啊,那可是老品种了,口感好得很,煮出来的面香着呢。”
林竹晓则在一旁查看灌溉系统,他发现有些地方的水管有些老化,便在本子上记下来。他对卫雨氲说:“雨氲,这基础设施也得在计划里提到,要是和企业合作,这方面也需要改善。”
接着,他们来到村里的手工作坊。坊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和布料的味道。老工匠李师傅正在专心地雕刻着一个木质的小摆件。卫雨氲走上前说:“李师傅,您这手艺真是一绝啊。”李师傅抬起头,笑着说:“这手艺啊,传了好几代了。就是现在年轻人都出去了,这手艺不知道还能传多久呢。”林竹晓连忙说:“李师傅,您放心,我们就是想把这些传统工艺推广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他们还去拜访了村里的赵爷爷,赵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可是说起村里的民俗文化却是滔滔不绝。“咱们村啊,以前过年的时候有个独特的舞龙活动,那龙可都是村民们自己扎的,舞起来可威风了。还有那传统的戏曲表演,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唱腔。”赵爷爷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经过几天几夜的奋战,一份精美的计划书诞生了。计划书的封皮是卫雨氲精心挑选的带有小河村风景图案的纸张,上面印着潺潺的小河、错落的村舍和金黄的田野。里面的内容图文并茂,文字部分详细地阐述了村庄的现状、现有的资源优势、面临的问题以及合作的前景和规划。图片则是他们在村里各个地方拍摄的照片,有饱满的麦穗、精美的手工艺品和老人们讲述民俗文化时的生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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