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赚钱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
“要是说辞就能辞,我早跑路了。”夜烬燃轻叹一声,“头疼, 现在还有任务压在身上没完成呢。”
白湮昼向后一仰,靠在座位上:“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好像无欲无求, 但你又对祂言听计从,究竟祂是怎样控制你的?”
“是求生欲啊, ”夜烬燃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担心自己会在无限游戏里死去吗。”
“你可以雇佣我永久做你的保镖,这样就能安稳度过每个副本了。”白湮昼理直气壮道。
夜烬燃懒得继续跟他争辩:“好啦,求人不如求己,我不想永远依靠你。”
“可你现在也在依靠外力,”白湮昼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而且是绝对会反噬你的外力,这件事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夜烬燃打开了小桌板,不耐烦地趴到上面,将脸转向过道,趁机观察其他玩家的动静。
王爱民半死不活地瘫在过道上,满地都是恶臭的呕吐物,医神坐在附近,想上前帮忙又无从下手。
而莫比乌斯和猛虎下山坐在了更远的地方,一人脸色冷漠,另一人满脸惊恐,恐惧来源于被集体抛弃的预感,无限游戏的副本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大家都心知肚明。
太初还是老样子,离所有人最远,几乎成为背景板的一部分。
现在,前方只剩下三节车厢。
尚未碰到关联站台的玩家,有太初,白湮昼,还有夜烬燃自己。
夜烬燃不免担心起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好像是排队等待枪毙的犯人,看着同伴一个个被推入刑场,亲眼目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太初的预言已经应验,玩家中出现了一位死者,这么说来……
坏了。
夜烬燃意识到主神安排的工作可能无法按计划完成。
因为他们之中不会再出现死者了,所以白湮昼一定能活下来,其他人也是。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们,继续走吧?”猛虎下山颤颤巍巍地问道。
夜烬燃还沉浸在不明不白的情绪中,白湮昼骤然起身,跨过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爱民和脏东西,大步走向下一扇门。
“赶着去投胎啊……”夜烬燃嘀咕一声,扭头就看见莫比乌斯也跟了上去,似乎是想快点通关这个副本。
队里一旦出现死人,大家就没耐心戴面具和临时队友做好朋友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以个人利益为先。
好在白湮昼尚存一丝良心,在即将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走啊,愣着干什么?”
夜烬燃被他恐怖的信念感征服了,自暴自弃地跟了上去,打算之后随波逐流,反正白湮昼无论如何都能带着剩下的人平安出去,菜鸟躺好就行。
猛虎下山赶忙小跑过去,生怕自己被遗落在后面的车厢遭遇不测。
医神上前将王爱民搀扶起来,喂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轻拍着他的背小声道:“我们也走吧,不要辜负了你姐姐为我们做的一切,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留在这里。”
“咳……”王爱民喝下了医神送来的水,冲淡口中的酸味,心中的疼痛却完全没有褪去半分,“我,我会努力。”
因为王爱民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两人行走得很慢,直到最后一刻才抵达下一扇门前。
站在他们身旁的,还有如同幽灵般的一人,自称“太初”的玩家。
王爱民顿住脚步,回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想成为调查员吗?”太初反问一句,“我来自异常调查局。”
王爱民嘲讽又悲哀地勾起嘴角:“调查员,是这么冷漠的角色吗?”
“成为调查员后,你会接触到更多世界的‘真相’,明白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太初道,“到时候,你也能更加平静地接受它们,或是如同那些陷入疯狂的人一样,永生承受折磨。”
王爱民看着手上那把弹夹空空如也的枪:“会很痛苦吗?但是我已经没有能够终结自己的子弹了。”
他在了解那个典故时,只当是一句玩笑话,丝毫没想到最后一颗子弹会给姐姐的生命画上句号。
太初没有回答,一阵沉默过后,王爱民自嘲地笑了一声,收起那把□□,同时拭去了眼泪。
门在前方敞开,等待最后两名旅客入内。灰雾之中,列车缓缓驶入下一个站台。
…………
夜烬燃想转身回上一节车厢,被白湮昼无情地按住肩膀。
“我记得你挺有钱的,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啊?”白湮昼用调笑的语气问。
夜烬燃僵硬地回头,没有任何手段和力气反抗他的控制,眼神空洞无光。
该死,怎么是这间小破房子。
他还没来得及搬去大城市住,所以住所比较简陋。墙皮发霉脱落,家具积灰,电器老旧,只有部分区域维持整洁。
卧室里现在站着七名玩家,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
夜烬燃的社交圈子很窄,家里从来没有同时来过这么多人,也没有做好任何招待客人的准备。
白湮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对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