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如此爽快的态度,却再次让宁语心母女踌躇起来。
宁小满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不想让她们寻到大夫吗!
不就是想要趁机报复,以报仇昨日之恨吗!
怎么现在……又如此痛快?!
“人我都给你们带出来了,怎么?又反悔了?”宁小满手掌往台阶上一指,嗤笑道。
“还是说……你们还没听够宁立德前半生的事迹,想给京都城的众多人,找点茶余饭后的乐子?”
闻言,王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宁小满!他是你父亲,你居然敢谋害至亲,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呵!天打雷劈?!老天是长眼睛的!就算要劈,也会先从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之人开始!”
王氏被这话气的直打哆嗦,扬手就要打上去:“贱,人……”
“宁夫人!”
台阶上的方大夫,见此情景,急忙出了声。
他们距离稍有些远,听不真切宁小满三人说了什么,可动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宁夫人三思,这可是在七王爷府门口。况且,殴打皇家之人,可是重罪!”
一时间,台阶上的众人皆替宁小满不平。
“大皇妃已然退让,我们也已经出来了,宁夫人何苦还要再咄咄逼人?”
“这宁尚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宁夫人支支吾吾,一直也不明言,这让我等如何诊断?”
“今日我等抽出时间聚集在此,乃是应大皇妃之邀。本就是为了大皇子身上之毒,来商议个对策。宁尚书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挑这两个时辰,是不是也太巧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怼的王氏哑口无言。
王氏有心训斥这些人,却又怕引起众怒,毕竟,这些人在京都城举足轻重,乃人人敬重之辈。
眼看王氏就要惹来众怒,宁语心一瘸一拐的上前两步,道:“诸位前辈, 还请听我一言!”
“家父确实病重,小女怎敢妄言诅咒家父?”
“只是,这病来的蹊跷,我们母女一时间也找不到病因,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求上门来!烦请哪位大夫,抽出点时间,救一救家父,宁家感激不尽!”
宁语心话语诚恳,且有条有理,倒是让人信了几分。
“我们母女不敢耽误大皇子之事,但也请诸位前辈体谅小女的救父心切!”
闻言,方大夫一时间也踌躇起来。
“这……大皇妃,您看,老夫去一趟如何?”
“这些年,对大皇子的治疗,所用之药,老夫都已经整理在册,回头便差人送到大皇子府上。剩下的,老夫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宁小满一脸感激道:“方大夫言重了。宁家毕竟是本皇妃长大的地方,宁尚书即便不认我这个女儿,但骨肉亲情,却也是斩不断的。小满亦不会见死不救!”
话落,宁小满转身对着台阶上的众多大夫到:“诸位,今日议事暂且作罢,日后,若有所求,小满会亲自登门拜访,届时还请诸位倾囊相助!”
“宁夫人如此着急,想必宁尚书是真的病重了!小满恳请诸位一同前往,多一人,定多一分主意,宁尚书也能早点好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称赞宁小满心胸宽广。
可宁语心母女却傻眼了!
她们只想请方大夫一人而已!
毕竟,人多嘴杂。
宁立德这情况一旦传出去,宁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别……别……用不了那么多人……方大夫一人就足够了!”
王氏这话一出,算是彻底得罪了这帮大夫!
平日里,他们也是受人尊敬,高接远送的人。如今到了王氏这里却被嫌弃的往外推!
“怎么?宁夫人这是看不上咱们的医术?”
“还是说……宁尚书这病,不能示人,见不得光啊?”
王氏面上越来越慌,她的确就是不想示人!
可这话在这群大夫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
“宁尚书不愧是朝堂重臣啊,就连生病,也能随意挑时间的……”
此话,说的已经很是搂骨了!
明摆着就是说宁立德在装病!
此刻,王氏进退两难。
“娘!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毕竟爹爹是真的病了。”
“若是今日真的将他们拦下,只怕立时就会传出爹爹装病,故意为难宁小满他们的谣言!且不说皇上会如何想,日后我们宁家在京都城,也会被人日日戳脊梁骨!”
宁语心说的没错,要是今夜这些大夫看不到宁立德,不出明日,此事便会传遍整个京都城!
“可是……”王氏犹豫不决。
“娘!孰轻孰重,我们也得掂量着啊!娘……您……您得为女儿想一想啊……”
宁立德毕竟是当朝尚书,就算病情传出去,他人也不好当面议论。
可宁家的孩子就不同了,若是整个家族蒙羞,宁家的孩子们,也就别想寻个好人家了!自己那美梦,也只能是美梦了!
王氏狠了狠心:“行吧!”
一群人跟着宁语心母女,浩浩荡荡的前往宁家。
宁小满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