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亚雌仿佛还没从祁旻一系列的动作中回过神来,听到祁旻问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祁旻。
“有没有可以治疗伤口的东西,给他治疗一下脑袋上的伤,那伤口有点太大了。”
祁旻耐心的,又对着亚雌重复一遍。
“啊……哦,有!有一个治疗的仪器……”
亚雌反应过来,一边结结巴巴的回应,一边转身推开被轰出了大洞的门板。
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治疗仪器出来,走到不省人事的蒙俊旁边蹲下,对着他那惨不忍睹的脑袋,就开启了治疗修复功能。
亚雌看着蒙俊脑袋上的伤口,眼里面没有怜悯,也没有害怕,只有快意和一丝喑藏的兴奋。
亚雌突然觉得雄虫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厉害,那么的强大可怕 ,原来他们被伤害了,也是会流血,也是会痛的,也是会……死的。
祁旻看到亚雌在帮蒙俊治疗,就没再多管,重新进入房间里查看何诚的情况。
确认了何诚没事,又得到了何诚需要他帮助的回答。
详细的询问了何诚雄主的名字,和其具体特征,祁旻稍微回想了一下,发现何诚的雄主,好像就在他之前敲晕的那三四个雄虫之中。
也许是因为等级体质的原因,被祁旻砸晕到现在,好像还没醒。
亚雌手中的治疗仪,功能完善,效果也很好,毕竟是给雄虫专用,治疗效果非常显着。
蒙俊头上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出血了,但可能是因为受创的太过严重了,伤口看起来还是分外的狰狞。
亚雌停下手中的治疗仪,没有回到沙发坐下,而是定定的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蒙俊。
目光闪烁不定的,晦涩难辨,亚雌手指微动,像是在做着内心的挣扎。
过了几秒,亚雌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与狠厉,眼神变得的愤恨而坚定,不再犹豫。
亚雌伸手拿过旁边,破碎的酒瓶碎片,将视线转向了,蒙俊无力的脖颈处,眼神徒然变得凌厉。
手掌用力握紧手中的尖锐碎片,眼底已经隐隐露出了点点的兴奋之色,抬手用力扎下!
眼看着尖锐的碎片,就要扎入蒙俊脖颈处的大动脉上。
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牢牢握住了亚雌的手腕。
尖锐的碎片停留在了蒙俊脖颈处的皮肤表面上,再难进分亳。
亚雌看向这只阻拦他的手,愤怒的回头,顺着手臂看向它的主人。
祁旻面色平静地看着愤怒之中的亚雌,伸出另外一只手,掰开亚雌紧握着碎片的手掌。
酒瓶碎片的边缘很锋利,由于亚雌曾紧紧的握着,让它从原本的晶莹之色变成了鲜亮艳丽的红色。
亚雌的手掌被祁旻强行摊开,露出里面如同玫瑰花瓣一般,被撕开碾碎的痕迹。
花瓣的汁水像点点水滴似的落下,很快就被地上铺着的棉质地毯所吸收。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
亚雌对着祁旻愤怒的大吼,眼中燃烧着愤怒。
“你不能杀他。”
祁旻没有理会亚雌的吼叫,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说道。
“哈,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也对,你也是雄虫,你和他们都是雄虫!你们都是一样的!
残忍、冷漠,冷血!只会在乎那些只对你们雄虫有利的规则!!”
亚雌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着,另一只紧握着的拳头微微泛着白。
原本他还因为祁旻对何诚的态度,和对那些雄虫动手的举动,而对祁旻抱有一丝……他与其他雄虫不同的希望。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心中的那点希望之火给彻底浇灭了。
亚雌狠狠地瞪着祁旻,那眼神满是绝望与怨恨。
亚雌很清楚自己打算杀掉雄虫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违反的不仅仅是雄虫的保护法则,还有雌虫守则、以及其它的保护规则。
在这之后他将会面临,星际法庭的最高审判,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流放到堕落之星。
可他不甘心啊!如果自己成功杀了一个雄虫也就罢了。
可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祁旻却突然出现阻止了他,这叫他怎么能不愤怒!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就能亲手杀掉一个卑劣雄虫,好歹能为自己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与耻辱,画上一个句号……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不公平?!
他好恨,恨这些雄虫,恨那些偏向雄虫的各种规则!更恨祁旻的阻拦……
这股恨意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在亚雌的心中不断的翻涌、激荡,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亚雌没有被祁旻抓住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中的恨意已经让他感知不到外在的微末痛苦了。
亚雌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哽咽,那些曾经遭受的痛苦和耻辱,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亚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泪水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