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场内的情况,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隐藏自己。
“我们这是要去哪?”火柴马龙畏畏缩缩地蜷缩了一下身子,这里让他有点害怕了。
亚历山大也有点心虚,突然他眼前一亮,指了指头顶的包厢。
“那就是我们的大老板。”他要让这位新加入的同僚认认脸。
布鲁斯仰头看,包厢的玻璃短暂地从单向变成了双向,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什么,只有一只手戴着手套,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调整着空出来小拇指上的尾戒。有时偏头听其他人讲话,不知道和他讲话的人说了什么,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缓缓摇头,转身从玻璃前离开了。
坐在包厢里的企鹅人快要发疯了。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没有遇见过这么事精的人。
还年轻的奥斯瓦尔德咬牙看着坐在皮质沙发上,穿着西装翘着脚点餐的男人。
“一汤匙鹅肝酱和无花果酱,配黄油面包,谢谢,等一下你们这里有冰酒吗?”萨特的声音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点餐的服务员有点尴尬地瞄了一眼老板,“抱歉先生,我们没有这个。”
“没有?”萨特诧异地挑眉,企鹅人今天一天看见他这个表情就害怕。
萨特的语气无不遗憾:“好吧,那换成气泡酒也可以。”
服务生更加尴尬地碾了碾地毯,音量更低了一点:“先生,我的意思是您点的那些我们这里都没有。”
“噢——”萨特拖长尾音,遗憾地看着企鹅人,语气带着谴责:“你们应该选一点好厨师。”
“哈哈,”企鹅人干笑着说:“抱歉,是我们的问题。”
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把全新的菜单塞进了萨特手里,萨特挑剔地在这本美国佬本地菜单上巡视一番,“那就塔巴斯科辣椒酱配熏培根。”
他嫌弃地合上菜单。
企鹅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萨特慢悠悠地说:“不用客气科波特先生,这是给你点的。”
“那真是太贴心了。”企鹅人麻木地说。
从萨特出现开始,他就没有停歇过,时时刻刻被全方位地挑刺,他只要提出异议,萨特就会用一种同情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想到这里企鹅人就犯恶心,在萨特要求下,灯光加了一圈,包厢消毒了至少三遍。
疤面是怎么容忍他的,企鹅人困惑地想,以他的脾气为什么没有直接给萨特几梭子子弹。
要是没有那该死的对斯塔克资源的渴望,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站在这里,对着这个可恶的家伙点头哈腰。他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被灌水泥沉海的滋味儿!
企鹅人幸福地幻想着,萨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科波特先生,我等法尔科内博士已经——”他指尖重重敲着表盘,加重语气,“已经二十分钟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们的效率吗?”
包厢门敲响了,亚历山大带着火柴马龙到了。
萨特更加咄咄逼人,“我的人都比你们要守时得多。”
亚历山大没有想到一进来气氛这么差,他看着企鹅人的脸色有向着铁青发展的趋势。
亚历山大假装没有看见,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去当狗腿子了。
于是布鲁斯被直接推到了萨特面前,亚历山大殷勤地说:“就是他,萨特先生。”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给萨特进献上一个绝世大美女,企鹅人讽刺地想,省省力气吧,这个人就不是正常人能轻易讨好的对象。
看看眼前这个可怜男人穿的都是什么吧,黄绿格子衫?别开玩笑了。
不过能看萨特用那刻薄的声音来嘲讽别人也不错,企鹅人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幕。
萨特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招了招手,亚历山大眼疾手快推了火柴一把,火柴踉跄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好巧不巧跌倒在了萨特的大腿上。
企鹅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眼睛瞪大了,感觉随时会血溅当场。
萨特的洁癖可不是说着玩玩儿的,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一双手套,仿佛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今天早上有个蠢货竟然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伸手过来和他握手,萨特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眼神里却透着冰冷。随后他优雅地摘下了刚刚与那人接触过的手套,紧接着便毫无顾忌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那人的眉心。
如果不是企鹅人及时站出来替那个人求情说好话,估计今晚这冰山俱乐部的房顶上就得挂上一具新鲜的尸体了。
他用了古龙香水,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布鲁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当他跌倒在萨特腿上时,掌下的热意透过萨特的西装裤源源不断地传来。
但是戏还是要演的,火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惊慌失措,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先生,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亚历山大感觉天塌了,冤枉啊,谁能想到火柴马龙的腿脚比老头还差。
但是萨特并没有像大家所想的那般,立刻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