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化验;体内有钢板和钢钉,具体位置你自己看片,太多了懒得数;心率过慢,可能跟曾经长期运动量大,迷走神经张力增高有关,也可能跟血液里的毒素有关……”
王若砚大开眼界,这具活体医学标本能走能动能说话,是难得比祁还命大的怪物。
Eleven也大开眼界,为什么没有电击?为什么没有给他注射奇怪的药物,也没有让他跟一些变异的猛兽搏斗?教授究竟做的是什么实验,他能不能满足实验需求?
直到王若砚宣布检查结束,Eleven爬起来,心里愈发不安。
一脸轻松如同以往完成每一项实验的只有祁,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去喝一杯吧,我从边境带回来了上好的雪茄。”
说完率先下楼。
Eleven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地板也是亮锃锃的白色,他看着觉得眼睛有点疼,这不应该,刚刚的检查里视力不是很好吗,难道他忽然又不适应光线了?
他看着教授兀自下楼都没回头看的背影,眼睛更疼了。
“那家伙啊……可不是个好东西,别信他。”
Eleven扭过头,王若砚笑了笑,肆无忌惮地说老友坏话。
“对你肯定也没上心,你的名字一听就是瞎取的。你知道他的家政机器人为什么叫廿八吗,因为是二月二十八号组装的,他的所有项目都用数字命名。你不过是他的一个项目。”
第7章 07 喝酒
当一个人说他没有喝过酒时,不要给他递纯威士忌。——来自国立中央医院王医师的健康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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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Eleven问。
王若砚对上那双瞬间降至冰点的黑眼睛,保持着微笑:“你忘记结巴了。”
Eleven抿着唇,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又想杀人了。
“你是不是也忘记自己已经没办法杀人了?”王若砚摊了摊手,“你的下落是我帮他找到的,我可能比他更清楚你在疗养院经历了什么。退役的杀手要被剥离杀人的能力,对于你这样有天赋又一生下来就接受高强度训练的杀手来说,就像被切割了正常呼吸的功能一样痛苦吧?我劝你在有这种冲动的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王若砚理了理衣领,越过Eleven先出去了。Eleven掐着自己的脖子在三楼团团转,等他发现这看似普通的房子一点能逃出去的空隙都没有而只能认命下楼的时候,王若砚正坐在一楼沙发上剪雪茄,祁长身而立站在酒柜前,Eleven走过去,见祁将一颗圆形的冰块夹进酒杯里。
“知道为什么要用圆的冰块吗?”祁一本正经地向Eleven科普,“据说发明这种喝法的人认为,嘴唇碰到球形冰块的喝法很像接吻。”
“刚刚才跟你说,别信他。”王若砚在那边即时打假,“圆的冰块融化得比较慢。”
“你又逗他什么了?”祁耸了耸肩,拎着两杯威士忌过去,跟王若砚碰了下杯。
王若砚笑嘻嘻地说:“没听说过吗,养狗不逗狗,等于没养狗。”
“不是你家的,别欠。”祁扭头见Eleven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心随念转,“喝过酒吗?”
Eleven摇摇头。酒精会误事,从接受训练的第一天起他这么被教育。
“要试试吗?”祁继续问。
Eleven点点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被耽误?
Eleven以为祁会给他调一杯新的,结果祁将自己喝了一口的杯子递了过来。他接了,喝了一口,哦,比疗养院那些人喂给他喝的不知道什么药水好喝。
“像接吻吗?”祁笑着问他。
Eleven又喝了一口。
然后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意识苏醒的时候,Eleven仍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人们交谈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钻进他的耳朵里,教授的声音近,医师的声音远,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躺在教授的大腿上,脸朝着里。
“最近睡得怎么样,还做噩梦吗?”王若砚在他背后,只能听声音。
原来教授真的经常做噩梦啊……
王若砚担心地问:“你的手怎么伤了,这狗能养熟吗?我打听过牧场那边,最近正好有一只……”话没说完被祁打断了。
“行啦,我好不容易才跟小十一培养起来一点点感情。”
王若砚不吃他这一套:“我该说难得你还没腻,多久了?”
“从疗养院的时候开始算,七天。”
Eleven听见了酒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然后教授的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很漫不经心,像他前天透过窗帘缝隙看见晨跑回来时教授在路边树下逗野猫的那种动作。刚拿完酒杯,教授的手指很冰(也或许是Eleven自己的脸太烫),还带着特别的味道,是雪茄的香气。
王若砚说:“你有一阵子想喝红葡萄酒,就坐飞机去海岛买了酒庄,后来因为优化了发酵方式,卖出去收益还翻了一倍,那次的热情持续了多久来着?”
“酒本来不就是第一口最好喝吗,后面的不重要。”
“还有你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