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却不敢对旁人多说一句,生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但此番无论这个宫女是否承认,人证物证俱在,也不怕她不认。此刻,她已经在心中认定此次必定是淑妃对她动手了,她不能在躲在别人身后了,一定要给自?己?,给沁芳讨个公道。
沈骊珠坐在一旁,看着刘亓听从皇后的吩咐准备去拾翠殿要人,心中总觉的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淑妃心思缜密,当真会用一个瘸了腿的宫女给人留下这么大的把柄么?再者,此时若是淑妃亲自?所为,丽修仪在其中又做了什么呢?她心中并没?有什么喜色,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钟粹宫离拾翠殿还有些距离,正?当众人准备等些时候的时候,便看见方才刚出殿的刘亓又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方才提到的淑妃,只是她此时发丝略微有些凌乱,步伐虚浮,似也是受了些惊吓的模样,她身后还跟着皇后派出去的宫人和一个御医。
淑妃一进到殿内,不等众人反应,便跪倒在地开口哽咽道,“求皇上给臣妾和大皇子作主。臣妾不知是做错了什么,竟然?有人在臣妾宫中投毒,若不是臣妾顾念着大皇子年幼,闻不得这些浓郁味道,如今恐怕是......只臣妾一人倒也无妨,但大皇子本就身子不好,若真的受了奸人所害,臣妾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元景年看着在地上哭诉的淑妃,脸色更黑了些,示意让人将淑妃扶起来,看向殿内的刘亓,“怎么回事?”
刘亓听见皇上的语气,手心微紧,往前两步开口同皇上解释,“回皇上,奴才方才正?在去拾翠殿的路上,便见到了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派去的宫人、御医正?往这边走过来,一问才知,原来淑妃娘娘宫中的蘅芜香中也被人掺了红颜。奴才便让底下的人去拿那个宫女,自?己?先引着淑妃娘娘和御医来禀报了。”
“放肆,朕倒是要看看一份香料想?害了多少人?”元景年气极,只觉得后宫果?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在他还是皇子时,便看着后宫这些女人为了先皇的宠爱和自?己?的地位无所不用其极,因而他即位后便不大爱往后宫走,这些琐事一一都交由了皇后处置,没?想?到竟还是这般风波不断。
“皇上恕罪,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善,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皇后起身告罪,其余几个妃嫔也不敢出声?,个个站起了身。
元景年看向眸色低垂的皇后,情绪稍稍平稳了些。
如今宫中诸事繁琐,处处都需要皇后把控大局,此番又在万寿节之前,一时疏漏也是正?常。只是皇后身子也不好,或许也需要安排几个妥帖的人协理宫事了,他脑子中闪过这个念头,随之还是压了下来。
他抬了抬手,让皇后起身坐下,“除了方才人和淑妃,宫中还有何处查到有毒的蘅芜香?”
御医开口道,“回禀皇上,各宫中的蘅香,微臣都检查过了,只有淑妃娘娘和方才人宫中有异。”
“或许她是自?导自?演呢,她宫中的宫女先害了我,再在宫中故意把自?己?的蘅芜香也换了?”方才人忍不住出声?道,言辞出人意料的让人觉得尖锐。
似乎是不明白为何方才人说出这般话,淑妃一脸震惊地看着斜下方的方才人,“方妹妹何出此言,可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眼见方才人有些过激了,沈骊珠连忙伸手将方才人按住,开口解释道瘸腿宫女一事,面露歉意道,“方才人身体有损,一时查找背后凶手心切,一时失了分?寸,望淑妃娘娘见谅。”
淑妃善解人意地一笑,没?有介意方才人对她的不敬,开口解释道,“原是这般。方妹妹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我自?然?能体会方妹妹的心情。但此事确实?与?本宫宫中的宫女无关,她身体有碍,本宫怜她出行不便,向来都是让她在殿内做些简单的洒扫事情,从未指派她做需要出宫的活计。方妹妹若是不信,尽管将人唤来,给内务府这几个人辨认一番便是。”
话音未落,殿门外便传来声?响,原来是拾翠殿的那个宫女被带了进来。
“瞧瞧,你们撞见是不是这个宫女?”刘亓朝跪在一边的内务府的奴才示意,让他们看看。
两个奴才围着这个宫女转了两圈,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皆脸色有些迟疑,二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这才看向皇上,“回皇上,似乎不大像。奴才记得当时撞过来的那个小宫女是个瓜子脸,不像这个是个圆脸啊。”
“你们可看清楚了?方才不还说没?看清面相么。”叶婕妤看了看方才人脸色,又重新问了一句。
两个人额头冒了不少汗,又让这个宫女走了两步,然?后肯定道,“不是她,奴才记得那个宫女是左腿瘸了,不是右腿。”
“你方才怎么不说清楚?莫不是在故意混淆真相?”方才人抽出被沈骊珠握住的手,气急道。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方才一时紧张,这才忘了说,现在看到人,这才想?起来,求才人恕罪。”两个奴才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认真道。
“这些奴才向来胆子小,一时说错了倒也是正?常。方妹妹可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为何一口咬定就是本宫所为呢?若是先前本宫慢待了方妹妹,不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