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凯瑟琳的请求,一切都在沉默中悄然推进。从一开始,轰轰烈烈就与这段婚姻彻底无缘。消息见报后,她又在公共场合与雷古勒斯有过几次见面,依旧只是问好,平淡如水得倒是符合纯血婚姻的传统氛围——极度克制。
在早春时,她出席了菲奥娜的婚礼。坐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里,管风琴没有间歇的奏乐,如一口巨钟罩在近五亩的大地上,似乎已经超越婚礼现场的宾客,而是抬头向上帝吟唱。玻璃彩窗与穹顶铺就的世界下,凯瑟琳感到孤单。
她想起了詹姆和莉莉的那个小教堂,一抬头,可以把所有人揽入眼中。
婚礼后,菲奥娜特意抽出时间与凯瑟琳聊天,而她的新婚丈夫并无不快,反倒认为新婚妻子和布莱克的未婚妻交好绝非坏事。
凯瑟琳被拉入诗人角,莎士比亚、简·奥斯汀、狄更斯的坟墓就在她们身后。
菲奥娜环视四周后,脸色沉下来,有一点严肃,还有一点怨气。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很清楚我们从没开始过。”
“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了!”她激动起来,白玫瑰头纱一颤一颤,“刚看到消息的时候,我还和爸爸说不可能,一定又是那些记者在捕风捉影——但是后来,所有人都来问我有没有事先知道这件事时,我才相信了这事……”
“对于这件事,我也很遗憾。”
这个句式常见于听见某种灾祸或死讯,于是凯瑟琳这么说了。
“没什么可遗憾的,我甚至一时想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