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爱慕虚荣,自?甘堕落。”
沈星微被他的话惹怒,眉毛紧紧皱起?,奇怪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你是我的什么人?”
彭翰见她是真发怒的样子,一下又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似的,神情?软下来,忙道:“对不起?星星,我刚才太生气了,不是故意要说的,你别生气,我这次来找你,真的只是想好好跟你聊一聊,我们?中间存在误会。”
他说着就往前两步,想要抓住沈星微的肩膀,但身体才刚一动,沈星微就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明明白白地拉开距离。
“滚开!”沈星微的情?绪很激动,不管是神情?还是姿态,完全都是拒绝他靠近的样子。
彭翰却?想着只要先?抓住沈星微,或者先?将她抱住,情?绪都可以慢慢安抚,只要沈星微感受到?他没有恶意,会慢慢冷静下来的。
却?没想到?等他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沈星微突然抬手,猛然甩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彭翰没有防备,这一下挨了个结结实实。沈星微也算不上那种经常不锻炼,力气很小的女?生,她独居,大?部分活都要自?己干,所?以手臂上有一些力量,瞬间就将彭翰的眼镜给打?掉在地,侧脸也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彭翰近视的度数很高,在这种灯光昏暗的环境里,掉了眼镜跟瞎掉没有区别,连怪罪沈星微都来不及,慌忙地去找自?己的眼镜。
沈星微见状,便趁机几步上前从他身侧跑出楼道,顺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眼镜,踢出了一丈多远,随后快步跑出了楼道,从彭翰的面前逃离。
“神经病。”沈星微走了,还要骂一句。
她一口气跑出小区,在外面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跑去了离小区最近的中学附近。学校门口都会有很多吃的,而且价格很便宜,但是需要骑车,所?以沈星微一般不太会来这里吃饭。
正赶上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全是人,与各种车辆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热闹无比。沈星微找个地方?停了单车,在拥挤杂乱的人潮中穿梭,心情?非常糟糕。
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的住址竟然会被彭翰找到?,并且还不依不饶地纠缠上了她,真的是一件非常坏的事情?,这意味着沈星微的住处变得危险,可能会被一直纠缠。
她吃了饭之后,心烦意乱地在中学附近的街上转悠,生出了抵触回家的心态。一想到?回去的时候彭翰可能还藏在某个地方?等她,她就觉得很可怕。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沈星微走累了,后脚跟也隐隐有些痛,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突然有些生气。这股怒气不是冲着别人,反倒是冲着贺西洲去了,如果不是他设计逮住了她,现在这样的时间,她应该会骑着单车在某条街道认真跟随着贺西洲的行踪。
虽然听起?来有些变态,但对沈星微来说这至少是一件能够耗费她大?量时间的事,不至于让她在这里变成?流落街头的流浪汉。
而且如果不是贺西洲带她去商城,就不会在那里碰见彭翰,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所?以一切都是贺西洲的错。
“对。”沈星微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找出贺西洲的聊天框,愤愤不平地说:“都是因为?他,我现在就要找他的麻烦。”
她的指头在屏幕上重重点下语音电话,已经酝酿好了语气,响了好几声贺西洲那边才接通,还不等他说话,沈星微就捧着手机,用找事儿的语气说:“你在干嘛啊?”
听筒里传来贺西洲的声音,有些失真,并不好好回答问题,“怎么了?想我了?”
沈星微批评道:“你少说点恶心的话,你跟你爸妈打?电话也这样吗?”
贺西洲没忍住笑?了几声,“什么意思沈老师,特地打?电话来就是教育我吗?有什么别的事吗?比如想见我,或者是搬到?我家来住之类的。”
“我在问你干什么,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差点让贺西洲把话题绕走,沈星微有自?己的质问节奏,已经设计好了怎么引出话头对贺西洲进行斥责,所?以又将话题拉回正轨,“只有智商低的人才会喜欢一直讲废话。”
贺西洲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水痕,心说是你一直非要问的,那就别怪我了,于是说:“在给你洗内裤。昨天下车的时候你的内裤被我顺手揣兜里了,我没用洗衣机,给你手搓的,可以了吗沈星微同学,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沈星微的脸色瞬间涨红,一时间什么质问节奏都不记得了,就觉得火车在她脑子里鸣笛,脑瓜子嗡嗡响,吭吭哧哧骂道:“你、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是你非要问的,不信我可以拍照片给你,刚晾起?来。”贺西洲听出来她恼羞成怒,故意吹了个口哨,轻佻地说:“洗得超级白。”
沈星微一下子从路边的长椅上弹跳起?来,想大?声骂他,但是周围来往的人又太多,只得压低声音说:“你闭嘴!偷别人内衣的变态,还好意思讲出来。”
贺西洲压根不反驳,顺着说:“我是变态,你是跟踪狂,那我们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