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把证据都交上去,要查尽管来查,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认?”
“……”
“没吓到吧?只是点小事,过阵子就处理完了。”纪林安抚着他,“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顾屿桐心里隐隐不安,但还是把话都咽了下去:“……没什么,你先忙吧。我睡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婚礼当天。
虽然纪林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基本没什么时间和顾屿桐见面,但他办事很妥当,提前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并不需要顾屿桐多操心。
婚礼如期而至。
关于流程,顾屿桐已经预先熟悉了一遍。婚礼开始之前,他正在化妆间整理着装,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纪林也应该出现在这里,但直到顾屿桐整理完毕都没有一点音信。
现场的迎宾曲响了一遍又一遍,婚礼人员也一直在尝试和纪家的人取得联系,但收获甚微。
司仪在台上把热络气氛的场面话说了一轮又一轮,到最后喉咙都说哑了,也不见新郎官的一点消息传来。
婚礼当天,新郎官不见了,只留新娘一人孤零零地守在现场——说出去真够人笑话的。
“顾先生,是这样的。公司突然出了点急事,纪总暂时抽不开身,只好委屈您先等等。”中午的时候,前去接纪林的人终于传了话来。
就这样,顾屿桐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心里的不安正在一点点被印证。
宾客该散的都散了,设备什么的也都收得差不多,现场冷冷清清,顾屿桐抱着手捧花坐在台下。
“顾先生。”
顾屿桐朝说话人看去,模样熟悉,是纪琛身边的人。
为首的人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方盒:“顾先生,我们纪总知道您今天结婚,特地让我们来给您送个礼。”
盒盖揭开,里面躺着一枚扭曲变形的素戒,正是纪琛之前送给过他的那枚。
被戏弄的滋味并不好受。
顾屿桐抬手打翻那个小盒子,愠意明显:“你们纪总真是好大的本事,在别人结婚当天扣下新郎,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取而代之?”
“纪总,东西已经带到,话您也听到了。接下来?”对方别紧胸前的麦克风,按住耳机,几秒钟后应道,“是。”
他捡起那枚严重变形的素戒,看向顾屿桐:“顾先生,戒指还是您亲自来带的好。”
顾屿桐提高音量:“纪琛,你特么最好别疯到动你亲哥。”
对方按着耳机,等对面的人说完后,对顾屿桐开口:“顾先生,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顾屿桐怒火中烧,那点反叛意识全被激了起来:“我他妈问你纪林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动静太大,招来了纪林的人。
两拨人撞在了一起,但很明显,纪琛并没有在此时此刻多纠缠的意思。
这些人拾起素戒,转身离开。
纪林的助理扶着顾屿桐,很抱歉地说:“顾先生,要不我先带您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顾屿桐隐忍地深呼一口气:“纪林人呢?”
助理面色为难:“刚刚和纪总通过电话了,他现在人在公司,没出什么事,就是公司这回的事情有点棘手,是个不小的麻烦。他说处理完后会回别墅找您,让您别担心。”
具体的他没和顾屿桐多说,但顾屿桐也能猜到。
纪琛实名举报容兴集团财务造假,人证物证俱在,纪林这回确实麻烦不小。
顾屿桐捏着鼻梁:“……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江边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
整栋别墅都没开灯,进了前院后,顾屿桐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来到客厅,顾屿桐刚想开灯,忽然听见客厅沙发处传来了一阵动静。他微微疑惑:“纪林?”
脚步声不急不慢朝自己靠近,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纪林,你回来怎么不开灯?”
这时,顾屿桐身后的大门猛地被关上。
他下意识想回头,耳边猝不及防响起一阵熟悉的、令人脊背发麻的低沉嗓音。
“叫谁呢。”
顾屿桐心里一沉,转身想逃,结果被来者凶恶地擒住了双手,Alpha炙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几天不见,我的名字倒是忘得干干净净。”
“纪琛?!怎么是你?!”
挣扎间,不小心触到了灯光开关。
屋内骤然大亮。
纪琛那张英毅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在他身后,是布置成婚房样式的客厅,艳红喜庆的光景深深刺激着顾屿桐的眼睛。
“一口一个纪林。”纪琛单手捞起他的腰,把人狠狠摔在了大理石桌上,“被晾了一天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剧烈挣扎中,桌上的摆件全被扫倒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纪琛,你搞搞清楚这里哪里!”
纪琛的下颌有一道伤疤,是佩戴止咬器留下的,笑起来尤为明显:“你和他的婚房。”
“知道你还……!”顾屿桐在反抗中留意到了桌面上散乱的照片,他瞳孔猝然收紧,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