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简单一点就好。”
话虽这样说,但顾屿桐不得不承认,纪琛现在的厨艺越来越精进,可因为感冒的缘故,顾屿桐的胃口并不是太好。
今夜大家都在,纪琛叫来了沈迟山,开饭的时候刘右和陆医生他们也在。
外头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屋里却暖洋洋的。
这顿饭可谓是纪琛这段时间做得最好的一顿,餐桌上也比平时要热闹得多,然而顾屿桐今天却提不起什么兴致,连吃他平时最喜欢的菜时也味同嚼蜡。
纪琛给他舀了勺汤:“怎么了?”
“……没有胃口。”
坐在对面的陆医生率先抬头:“食欲差,吃不下饭,不会是……”
沈迟山调笑道:“哟,这是有情况了?”
纪琛斩钉截铁:“不是。”
每次都戴,怎么会中招。
顾屿桐吸吸鼻子,呼吸阻塞:“鼻塞,闻不见味道,所以胃口有点差。”
重感冒不仅剥夺了他的一部分味觉,还让他完全丧失了嗅觉,以至于他在满桌美味前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偏偏刘右在一旁风卷残云,吃得喷香。
刘右像是很久没吃过饱饭似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顾先生您怎么不吃啊,纪总的手艺很好啊。”
顾屿桐干笑两声:“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满桌的珍馐美味面前,他总算是体会到了每次易感期里纪琛的感受,明明饿得厉害,但偏偏闻不着,尝起来还少点味道。
等人都走了以后,没吃饱的顾屿桐撂下筷子,回卧室生了通闷气。
纪琛上床后从背后抱住他,这是顾屿桐生气时最常用的躺姿。他一只手绕过顾屿桐的前胸,另一只手去捏他的小腹:“本来就没多少肉,还不愿意吃饭。在闹什么脾气?”
“我又闻不到,有什么可吃的。”
顾屿桐在生病的时候脾气会比平时差点,需要纪琛花费多一点耐心去哄。
纪琛的手上下作乱,带着点笑音:“我也闻不到,不是也吃得很香?”
“谁在跟你调.情?睡过去点,去去去。”
“你也知道闻不着吃不到很让人心烦,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呢。”
顾屿桐直接气笑:“纪琛你有没有搞错?我也想体谅你,但你平时吃得还算少吗?”
纪琛用犬齿研磨着他的后颈肉,那里没有腺体,没有任何令人心安的信息素味道:“吃得再多也标记不了。”
“今天不行,今天太累了。”察觉到Alpha逐渐粗重的呼吸声,顾屿桐用手肘推了推他,“我没吃饱,你也暂且先饿着吧。”
“蹭蹭。”
“想得美,哪回不是蹭着蹭着就进去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实在睡不着,你可以下楼去睡沙发。”
脾性越来越坏的人其实是顾屿桐才对,无法无天,特别地难哄,比当初的纪琛更甚。
纪琛有些挫败,但又无可奈何地抱着他:“好吧。”
他换了个姿势,让顾屿桐半躺在怀里,用下巴去蹭他蓬松柔软的发顶:“不给碰也行,你把昨天没说完的说完我们再睡。”
“讲到哪儿了?”
“讲到我给你下药,威胁你给我找解药。”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顾屿桐就来气。
他撑起身,看着纪琛蹙眉问:“你觉得这段很有意思是吗?”
纪琛诚实道:“没,单纯好奇。”
顾屿桐冷脸:“收起你的好奇心。”
“那换一个。”
“那就讲讲我骗你的那次……”
床头灯亮到很晚才灭,纪琛总是让顾屿桐把之前的那些事情讲给他听,虽然其中不乏各种添油加醋的待考证的内容,但顾屿桐每回都讲得非常认真,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楚。
这天晚上顾屿桐讲了很多,说完以后还不讲道理地要纪琛硬挤两滴眼泪表示深受感动才肯罢休。
最后,被哄得差不多的顾屿桐倒是睡得舒服,但纪琛就睡不踏实了。
因为不记得的缘故,所以顾屿桐说的这些事情在他听来像是顾屿桐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故事。
让人烦闷。
第二天清晨,顾屿桐是被吵醒的,他不耐烦地蹙起眉。
“……出去。”
他去推身后抱得死死的Alpha,结果对方纹丝不动。
“纪琛!”
纪琛低笑了声,把人抱得更紧:“喊我做什么?”
“……你先出去。”
“天冷,放放。”
“不是,大早上的你又要干什么?”
纪琛沉下声音,不是很高兴:“你昨晚说了很多,我梦见那个男人抱着你。”
“……连自己的醋你也要吃啊?”顾屿桐难以理解这人的脑回路,连忙从纪琛怀里挣扎了出来,“我觉得你真得去找陆医生看看你的脑子。”
纪琛:“可以。”
顾屿桐嗤笑了声,转身进了浴室,为了防止纪琛破门而入还特地把门反锁了。
等再出来时,纪琛已经出门了。
顾屿桐已经休了假,所以空闲的时间很多,他按照纪琛出门前的叮嘱把感冒药吃了以后就跑到小花园里晒太阳